當希望變成絕望的時候,仇恨就會滋生。
以前對家族有多敬愛,現(xiàn)在的李新成對李家就越仇恨,這種仇恨甚至超過了對商澤憶與蘇景洛,成為了李新成的唯一。
萬君可畢竟太過年輕,他算中了所有,卻獨獨漏了人心。
在李家幽暗的刑房,仇恨的種子在李新成心中播下生根發(fā)芽,至于會長出什么樣的果實,誰也預料不到。
與仇恨相對,在金樓另一個地方,商澤憶與林子萱本已經(jīng)斷掉的情線在這里接了上來,愛情滋生,只不過他們是久斷后再連,隔了層東西,相處起來顯得并沒有那么含情脈脈而已。
“李新成已經(jīng)給送回去了,接下來咱倆的事該好好論下。”
將李新成送回之后,林子萱主動出現(xiàn)約了商澤憶見面在臨金樓,想來是準備談談兩個人接下來的事情。
商澤憶也正有此意,故而單刀直入開場。
如此直白也正合林子萱之心意,她坦言對商澤憶道“李家的事就此為止,接下來我不會再摻和其中,無論是林子期的算計還是商澤睿的算計,都與我無關。”
“但你要記住答應我之事,要讓李家父子無恙回到齊國。”
因為李照清的關系,林子萱首先開口還是重申了當初的約定,要商澤憶對李家安全有所保證,顯然這對于她是極為重要的事。
林子萱當初提出的條件對商澤憶本就沒什么影響,他只要李家的家產(chǎn),對李家父子沒有半分興趣,死的還是活的回到齊國對于他沒有區(qū)別,所以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故而點頭道“放心,李正男這些人對我沒有威脅,只要我收了李家的家產(chǎn),自然會讓他們安然回到齊國。”
“你之情劫,我該如何幫你?”商澤憶言歸正傳,回到了正事之上。
李家只是他們的一個小約定,更重要的還是其他,他要林子萱退出商澤睿與林子期之間的算計,條件是他會幫助林子萱歷經(jīng)情劫獲得通明境的機緣。
現(xiàn)在林子萱確定會退出所有算計之中,那他也該拿出誠意,幫助林子萱歷劫尋找通明境機緣。
但問題是要歷劫他知道,要如何應劫他卻不曉得,情劫這東西虛無縹緲,從來不是放在那的一個實物,他亦無處找起,總不能滿大街叫喊著情劫情劫你在哪吧。
情劫是林子萱所提,那具體該如何做應當也是她知曉,商澤憶懶得思考便直接問她,有了答案他配合林子萱就行。
這也難倒了林子萱,她雖得圣司點化,知道自己尚缺情劫才能找到通明境機緣,但具體要做什么,情劫如何,她也不知曉。
她之所以費了這些大勁來到金樓商澤憶的身邊,其實沒有實際的計劃,只覺得一直跟著商澤憶便會遇上,并未深想,只覺得順其自然便可。
既然商澤憶問了,她便將自己想法相告“情劫具體應在何處,我亦無從得知,我只知道我的情劫必會應在你的身上,反正今日起你我共處,讓我伴你在側(cè),待定應劫之時你我自能感知。”
商澤憶聽完撓撓頭道“什么計劃都沒有兩眼一抹黑你就來了啊,你也是實誠過頭了。這么不肯定,那得多久時間啊?”
“少則數(shù)日,多則數(shù)年,也可能這一生都難以遇見。”林子萱對時間也無法肯定,但她始終是那般從容地回答。
少則數(shù)日,多則數(shù)年,這不就是說完全不能肯定嗎?商澤憶一聽就知道這是完全沒影的事,他遲疑道“要是一直都沒辦法遇見呢?”
“那我便伴你一生,結草為廬,與你退隱江湖。”
林子萱冷冷清清地說,卻透著坦誠的意味。
商澤憶知道林子萱從不說假話,此時必定是她肺腑之言,他聽著心中暗暗小樂,面上更是笑得嘴都快扯到耳朵根上去了。
與她擇一地終老,不論世間紛爭吵雜,這本是他想過兩個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