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口,助李家離商,此舉與叛國無異,當誅!”
當誅!他最后兩字咬字極重,竟聽出刀劍之音。
常斯是真動了對商澤晉的殺心。
此時商澤憶又退了回來,暫時保留了懷疑,他們要是合伙做戲的話,這戲份也太過了,竟是要誅殺商澤晉。
雖然還只是口頭上的,但常斯幾乎已經能決定商澤睿的態度,假若真由商澤睿說出,便是君無戲言,沒有回頭的路。
他也想看看商澤睿如何反應。
待常斯說完,商澤睿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長長吐出一口氣,似是將全部的軟弱吐出,而后成了心如磐石的人間帝王。
“商澤睿叛國,雖是朕之兄弟也不能姑息,合該當誅。但由他之身份特殊,手握血騎不算,在官場民間都頗有賢名,若是貿貿然抓他入獄,一個不好極易引來反噬。”
商澤睿猛然看向商澤憶,立刻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他始終是商國的晉王,為民心國心都不能公然將他處決。但若放任下去,不知道他會為李家做到何種地步。”
“澤憶,朕知道你身邊有些高手,這件事朕也只能交你暗中處理,澤晉死后朕會昭告天下他是染病暴斃,以親王禮葬入皇陵,不枉了我與他兄弟一場。”
暗中處理的意思就是暗殺。
商澤憶心中暗罵,自家老大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悶聲不響地就給老三下了送命符。
若這是他們設的局,商澤睿能將計就計便拋棄商澤晉,只能說他真是心狠手辣,以前都沒看出來。
但從小到大商澤睿的性子他知道,最重兄弟情誼,不說其他,就說當年為了商澤憶他就敢毅然決然地對抗商帝,就足以證明。
兩處相加,到現在商澤憶又在懷疑的程度上退回一大步,幾乎已經是相信至少在李家的事上,商澤睿與商澤晉并未通氣,方才的掙扎之相,說明他內心也在國事與家事之中徘徊很久,最后才會吐氣下了決心。
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君王無家事,家事亦是國事。
商澤睿是下決定要暗殺商澤晉,將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但這件事哪是這么好辦的,商澤晉身邊亦是高手如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暗殺他并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
沒幾個道藏的高手配合天時地利絕對做不到。
而他身邊的這些人他自己清楚,也就藥王江與他是手足情深,其他幾人要使動他們,他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況且,商澤晉是商澤睿的兄弟,就不是他商澤憶的兄弟了?他就真能下得了手?
雖說商澤晉一直叫囂著要殺他清君側,但他明顯感覺出來商澤晉并未真正動過殺招,每步走來看似針對,其實都在助他恢復實力。
對待商澤晉他也只是防備而已,從未對他生過殺心。
“老三我殺不了,也不想殺。”商澤憶道。
殺不了是他實力有足,不想殺是沒有殺心。
商澤睿將事情交給他時便知道商澤憶會推脫,所以他給了商澤憶一個絕對不會拒絕的理由。
“你若能殺了澤晉,白鹿城自有商國護著,朕與你的一年之約也就此作廢,你可自由來去。”
…
晉王府。
商澤晉把玩著手中的化龍錄,與一旁的侯湘君說話。
“我的計策陛下一直不準,但我既然做了,他也只能順水推舟,配合我演這一場戲。他是位好君主,也是好兄長,是我在逼他做違心之事。”
侯湘君眼里有悲傷,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便再沒有回頭路了,那對于商澤晉,結局已經無法更改。
這是商澤晉自己的心意,作為好友他從未阻止過商澤晉,從來只寄托于其他事情能夠打斷商澤晉瘋狂的計劃。
比如商澤晉,商澤憶,比如血騎,比如東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