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林子期的陰險狡詐早已聞名,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但今日孤身赴商,讓他總覺得有異,無法用常理估算林子期。
或許真有其依仗,商澤憶不自覺想。
商澤憶又搖頭,將這些踟躕不定的想法都丟出了腦門。
有什么可踟躕的,具體是何種情況一試便知,這樣瞻前顧后的,能有什么用。
打定心思后商澤憶一腳踏出,能量如狂潮涌出,他緩緩從身后拔出心猿,意欲自己身手試試林子期虛實。
是騾子是馬溜過后就知道了,站著讓他砍一刀,林子期是確有依仗還是在使空城計,什么結果都出來了。
打定主意后,商澤憶戰意韜韜,心猿入他之手如龍登天,揮就之下便是威勢滔天的重刀無鋒。
這一刀以力破巧,除了閃躲之外便只能依靠絕對實力抗之。
林子期負手傲立,他不躲不藏,刀至身前他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然后是林子萱橫空出現,舉殺白劍擋住商澤憶這一刀。
“夠了,林子期。”
林子萱厲聲斥責,不過她的對象不是舉刀殺人的商澤憶,反而是始終沒動的林子期。
“喲,為了一個男人連生你養你的國家也不要了嗎?林子萱,你可還記得你是齊國的公主,葬劍府的圣司?”
被林子萱擋住了商澤憶一刀,壞他好事,林子期甚是惱火,就仿佛一刀之下將受重創的是商澤憶,不是他林子期一般。
商澤憶亦不愉悅,他以為是林子萱重新站到了齊國那邊,不悅道“約定不算數了嗎?”
面對林子期的冷嘲熱諷,林子萱并未搭理他,她將商澤憶往后拖了幾步,又朝三個方位劍氣連發,分辯給他看道“你自己分辨,我若再慢半步,你已人頭落地了。”
順林子期所指商澤憶看三個方向,那邊都有樹植攔著擋住了視線,林子萱劍氣激發將草木劈開,接著就露出其后藏著的三個人。
這三人境界也與長空差不多。
之前商澤憶沒感覺到,見到三人后再將他們與長空的男子連接起來,卻見到他們一人手捏一個獨特的劍決,但他們身上劍意全無,反而在林子期身前,有一道幾乎不可以察覺的劍氣。
顯然是這四人搞得鬼。
四人都是道藏初境水平,劍決使出必然是會有龐大能量波動,此時卻都藏在這一道幾乎不可察的劍氣中,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古怪得不行。
若他剛剛真一刀下去,此道隱蔽劍氣蓄勢待發,說不定真如林子萱說說,商澤憶已經人頭落地了。
“這是什么功法,四人成陣,卻不是羅天劍陣。”商澤憶疑惑道。
對于齊國的陣法,商澤憶最熟悉的就是羅天劍陣。
葬劍府不傳之秘,羅天劍陣以四人為小陣,匯流四人之力于一人。
此劍陣威力巨大無比,卻必須有一人成為陣眼,可這四人分立四處,劍氣卻匯于林子期身前,分明都沒有成為陣眼,與羅天劍陣全然不同。
林子萱立于商澤憶身前,與林子期對峙,對商澤憶疑問,她輕輕吐出,仿佛在說洪荒巨獸。
“他們是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