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萱如臨大敵,藥王江也已經(jīng)上來,護在商澤憶之前。
這四名裁決給人壓力頗為巨大,兩名修行天才,兩府之主面對他們都沒有穩(wěn)勝的把握。
“你先走。”藥王江背對著商澤憶對他道。
感受危機,他欲以身為盾,護著商澤憶先行退去,只要退回府里,便是絕對的安全。
他與林子萱雖可能不是四名裁決的對手,但府里還有南柯夢,他半腳入通明,境界與他們早已天然之別,應對這幾名裁決應不是難事。
而商澤憶沒有退去,也并沒有如林子期所言,先殺了萬君可與李正男保個本。
他捏著下巴在思索什么,眼睛一直在林子期與四名裁決之間來回轉(zhuǎn)動。
四名裁決仍捏這劍決,那道看不見的劍氣也仍護在林子期身前,隨時可以吞吐而出,這一幕能見四相劍陣的強大,但商澤憶總覺得有不正常的地方。
是哪呢?
商澤憶腦中將之前畫面不斷來回,林子期的出現(xiàn),林子期的挑釁,林子期的狂妄,林子期的毫無顧及,畫面定格,來到了商澤憶拔刀欲中林子期那刻。
一刀將中,而一劍也將出,刀劍都蓄勢待發(fā),卻都沒有動手,商澤憶恍然大悟,原來怪異的地方在這里。
難怪林子期時時挑釁,表現(xiàn)出來特別想挨一刀的模樣。
“讓他殺吧,如果他能殺我們的話。”想通之后,商澤憶排眾而出,直面林子期道。
說完他不顧藥王江的阻攔,一步步靠近林子期,在只有三步的時候忽然停下,莫名其妙問道“看樣子三步應該是極限了,齊國太子,你手中的這四名裁決能殺人嗎?”
林子期有些欣賞地看向商澤憶,打啞謎一般回道“有些眼力勁,不算是真的蠢材,本宮的皇妹喜歡你還算有些道理。”
兩人一問一回毫無頭緒,在場幾人一頭霧水,是蘇景洛在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始終讓商澤憶過去殺他。”
“這是何意?”王啟年被這幾人整得迷迷糊糊,他反正沒臉沒皮,替其他人問出心中疑惑。
另外幾人包括林子萱與藥王江也看向蘇景洛,只有萬君可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為…”
蘇景洛剛出口兩字,此時無人看守的萬君可忽然暴動。
他一個從未修行之人,在求生欲的刺激下竟是速度快若閃電,在商澤憶心思都在四名裁決身上時,猝不及防地急奔起來,一眨眼就穿過他之身側(cè),飛身撲上林子期。
林子期見他撲來,不怒反喜道“算是有些腦子,你的拼命一躍保全了你的性命。”
說著他使了個手勢。
商澤憶反應過來見他手勢剛想有所動作,萬君可已經(jīng)一躍到了林子期身側(cè),重重跪下道“微臣唐突,請殿下恕罪。”
林子期并不惱怒,他將萬君可扶起,從方才冷酷無情的模樣變成了禮賢下士的樣子,道“不枉費本宮看重于你,李家之事不算什么,既已過測試,回國之后,本宮自會重用于你。”
萬君可跪下扣頭道“謝殿下,萬君可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那邊商澤憶本有所動作,見萬君可已在林子期身側(cè),果斷便舍刀退了開來。
蘇景洛惋惜道,難得地爆了一句粗口“媽的可惜了,要是商澤憶再快一些就好了,那今天可就真抓到大魚了。”
“還有萬君可,他居然也看透了,這樣的人不該放他回北齊,就不知發(fā)現(xiàn)地是比我早些還是遲些。”
萬君可在糾結(jié)早晚,王啟年卻快要被好奇心逼死了,他急赤白臉地問道“一個個的打什么啞謎了,你們究竟是看出什么了,趕緊說說。”
萬君可剛才也算是故意吊他們胃口,現(xiàn)在時機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便指著商澤憶問王啟年道“你看看商澤憶離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