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子萱受了傷行動不便,商澤憶不知道去哪搞了輛馬車,載著幾人晃晃蕩蕩地往金樓走。
這一趟除了救回商澤憶外,楊落羽與南柯夢兩人并無所獲,所以即使是楊落羽這樣愛動的性子,一路上都沉悶著不肯說話,只是一臉不爽地對林子萱怒目以視。
她與林子萱本來就不對路,這次要殺林子期計劃失敗,雖然知道原因是對方準備充分,沒林子萱阻攔也不可能成功,她還是賭氣似地猶自將責任怪到了林子萱身上。
林子萱仍是一如既往地素著臉沒有搭理楊落羽,倒是商澤憶對楊落羽兩人出手要殺林子期有些氣憤,他質問南柯夢兩人道:“你們兩個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林子期在離開商國之前不能死,仍是故意要取他性命,是一點都不顧及會給商國招致什么禍患?”
林子期在來商國之前就布下了伏筆,以齊商兩國國運為質,這讓商澤憶處處被他掣肘,不僅不能動手殺他,甚至在其他人對他不利的時候,還迫不得已需護他周全。
故而林子期在商國之時,商澤憶從未想過取他性命,誰知道他雖未動過殺意,卻沒料到楊落羽跟南柯夢不知道什么時候商量好了,趁著幾人追擊林子期奪回自己的時候,還想順道取了林子期性命。
幸好林子期城府深沉早就布下埋伏,這才沒讓沒有讓南柯夢兩人得逞,不然林子期未能安然回到齊國,接下來商國要應對的,就是以齊國為先鋒,東籬與西詔在后面撿便宜的天下伐商。
知道商澤憶會有這樣一問,南柯夢并不驚訝,他認真看著商澤憶說:“我是西詔人,楊落羽是東籬人,你說我們是為何?”
南柯夢一絲沒有隱瞞,甚至連借口都不找。
原來是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商澤憶其實早就想到,但他還是頹然地失神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但商國并不是我們的朋友。”南柯夢自然回答,顯然不假思索。
商澤憶是朋友,但商國并不是,所以無論是南柯夢還是楊落羽都看得很清,不會因為商國之故放過讓自己國家獲利的大好機會。
“利益!又是國家利益,什么時候你們也變成這么無趣的人了?”商澤憶搖頭道。
在白鹿城初識兩人那會,兩人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身上皆有傲骨爭的都是天下第一,天下霸業與他們何干,想不到幾年不見隨時間消散,不知地何時他們都成了最初被他們瞧不上的俗人模樣。
南柯夢點頭附和,竟是甚為認同:“是啊,很無趣。”
接著再沒言語,商澤憶覺得氣氛沉悶,從車廂到馬車的駕駛位置,與藥王江趕著馬車晃晃蕩蕩地趕回金樓。
回到金樓又需要好多天,這路上由藥王江出手醫治林子萱,她之傷口好得飛快,抵達金樓時已經幾乎好全了。
到金樓幾個人都不再動作,回到了商澤憶的府邸,只是商澤憶又馬不停蹄地進宮要去見商澤睿。
商澤晉叛國,手中更是握有白鹿城的守備圖,這對商國不可謂不是噩耗,商澤憶沒能留下商澤晉,這樣的大消息更是要盡快讓商澤睿知道好做應對。
商澤睿今日在御書房中,商國歷來的帝王都是勤政,其中以商澤睿與前代商帝為最,每日幾乎所有時間都在批注奏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
憑著皇族身份,商澤憶不用通報就順利通暢入了宮,只有到御書房的時候被護衛攔下,由伺候的太監進去通報了后,由商澤睿傳喚后才放他進來。
一如既往商澤睿與常斯焦不離孟,御書房內商澤睿在批注奏折,常斯卻是醉臥在軟榻之上懶散地喝酒,只有遇上一些商澤睿難以定奪的事,他才會出口詢問常斯。
這時候常斯便會放下酒瓶為商澤睿分擔,他之建議往往深入簡出,卻都是點評中肯到位,能看出常斯布衣宰相是真正的治國之材,黑暗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