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江冷哼不動,冷冷說了一句:“嘴邊不干凈,是該受些教訓。”
那邊三個男子見藥王江氣宇軒昂,剛才的一手毒功雖然能算偷襲,但修為還是能模糊看出來的,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三人身后雖然也有勢力,但也不敢掉以輕心,在白鹿城高手世家隨處可見,他們只是黑市的幾名嘍啰,欺負欺負沒有依仗的獨行高手還行,真遇世家的公子或高手定然是惹不起的。
領頭那男子暫退一步,握拳拱手試探:“在下黑市劉鍋,我家大哥是黑市共主林隨風,請問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又不知我兄弟是怎么惹到這位小兄弟了,要下如此毒手。”
他這話術是這套說辭是江湖慣用的技巧,試探身份所用。先禮后兵,客氣套出信息,看看你底子,然后再看是禮還是兵。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般人留個情面怎么都要回他一句,但藥王江是沉悶的性子,直接無視了劉鍋。
林隨風,那是白鹿城黑道第一人物,在白鹿城沒有人是不給面子的,就算是城主府與典獄司都要讓他三分。
搬出了林隨風劉鍋見藥王江還是目中無人的模樣,他覺得是老大被辱,剛要發作,忽然聽到門軸“吱呀”的聲音,二樓的雅間門打開,商澤憶毫無障礙地進了其中。
二樓!居然不花一分錢就能進二樓!
劉鍋剛要發作的心立刻冷了下來,他立刻明白這群人的身份不一般,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當下就不敢造次,滴溜賊兮兮地轉了圈眼睛,叫兄弟們抬起光頭男子灰溜溜走了。
雅間內王昭漠還是一如既往坐在他那張桌子前把玩著存金幣的罐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商澤憶道:“這是算灰溜溜回來嗎?你的事情王啟年已經傳信告訴我了。”
商澤憶大大咧咧坐到他對面,一把奪過王昭漠手中的金幣罐子,道:“看在我幫你賺了小半個李家的份上,你就不要奚落我了,齊國就要來了,快幫我想想怎么應對。”
當初李家一決,蘇景落借了白鹿城的銀子從中一搏,算是王昭漠也搭了份子,所以后來得勝幾人分贓,王昭漠作為出錢出力者,也得了不少的回報。
因為事情是商澤憶發起的,雖然后來他全權交給了蘇景落來應付,白鹿城的線也是蘇景落自己牽起的,但商澤憶還是不要臉地把功勞都扯自己身上了。
王昭漠可不是那么容易晃點的人,商澤憶的這點伎倆用在藥王江身上還差不多,他一個錙銖必較的財迷看得比誰都現實,他道:“有一說一,李家的錢可不是你替我賺的。不過白鹿城的事你我都有責任,這件事情于公來講我必須得幫你。”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王昭漠從商澤憶手中奪回金幣罐子,小心給放好后才跟商澤憶說話。
商澤憶看著這個財始終不變的貪財模樣搖頭,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他想了下覺得還是正事要緊,沒有跟王昭漠糾結,攤手對他道:“我才剛回來,一時間也沒有頭緒,白鹿城在我離開后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你跟我說說,了解清楚后我才能因地制宜理出對策。”
商澤憶出言,王昭漠便將白鹿城的近況變化告訴了商澤憶。
“城內其實并無多大變化,商澤睿果然信守與你的約定,并未有對白鹿城指手畫腳,只是讓鎮北君前拔,協防白鹿城。”
“商國的鎮北大將叫李然貿,這名字你應當不會陌生,他曾是你父皇的愛將,當初源頭一役時血騎圍困白鹿城,就是他給許明章做副將。”
“這家伙軍事才能有限,攻城馬馬虎虎,守城卻能算一把好手。”
“協守白鹿城至今,他主導修了城墻以防來敵,更在在幾里內廣挖戰壕,配合幾百處處新立的烽燧與幾座堡壘,互為犄角,遙相呼應。有此地勢,只用配合熟悉布局的一萬騎兵,就能輕易吃掉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