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東海的沙灘聚會,林映棠一眼瞥見穿著刺目的鮮粉色休閑襯衫的林立謙在禮炮前,手把手教懷里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孩點火炮放煙花。恰巧林立謙這時候偏轉頭,目光和林映棠相撞,林映棠立即垂眼轉身。女孩顯然是第一次,十分害怕躲在林立謙的臂彎里,閉著眼,哎哎的叫喚。林立謙道“靠,這也怕,我說你閉著眼,還點個屁。就你這膽量,不及我家林映棠百分之一。”林映棠遠遠站著打了個噴嚏,覺得果然是入秋了,更生露重,寒意漸起。一伙人在煙花絢爛的海灘上升起篝火吃吃喝喝,很默契的似乎要過不眠夜。林映棠早上5點半到的辦公室,20分鐘午飯還是看著電腦屏幕吃的,不到12點已經癱在別墅的沙發上。。文啟拿了外套給她披上,到“我今晚還要和人談一些事情,立謙正好順路送你回去。”
林立謙覺得自己當初央求地球上他唯一信任的過的正人君子沈文啟在他就舅父面前充當林映棠的男朋友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心思縝密如他,最擅長坐山觀虎斗,空手套白狼以及借刀殺人于無形之間竟也會落到夜夜派人監視林映棠行蹤來安枕入眠。他有意無意對著沈文啟半開玩笑半認真,“文啟,那丫頭只是我暫且安置在你那里,你別動歪心思。”文啟也玩笑般頂回去,“哦?我這擋箭牌還沒當過癮,你就來要人。要不要得回去,得看你自己本事。”林立謙聽著肝顫,面上卻不說什么。近來自從林映棠搬入盛世大樓日日夜夜和沈文啟形影不離,他一顆心猶如做過山車般吊在半空。他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后半夜,林立謙借著酒勁,抱緊映棠,雙眼聚光,揮汗如雨,喘息道“寶貝,不要怕不要怕。”映棠默默忍受鉆心的疼痛,恨不得在心里把立謙千刀萬剮。映棠閉眼等著立謙第二日清晨離開。立謙穿戴完畢,居然俯身過來親她嘴唇,說“我上班了。你有事情打我電話。”映棠心里一陣狂怒,“我只想一槍打死你。”法治專欄里說,八九成的性侵案,都是發生在親戚朋友等數人身上。林映棠悔恨平時不多看電視,增強自我保護意識。立謙走后,她噌地從床上跳起來,所有的情緒開始發作。從第一個花瓶到廚房里所有的瓷器玻璃。看著滿客廳和廚房的狼藉,林映棠還是不解氣。林立謙叫人來收拾,分分鐘搞定的小事情。她想昨晚她不是在克制,而是因為真的是嚇怕了,嚇到全身上下所有的氣力只能拿來面對痛苦和驚惶,不斷告訴自己,快結束了,快結束了。沒有想到認識這么久的林立謙居然對她狠下毒手。朋友妻不可欺,雖然這個妻是名義上的妻,林立謙,你真夠狠的。何況外人面前,他們還是名義上的表兄妹。砸完這么多東西之后神經反射弧開始慢慢運作,林映棠終于仍不住蹲下來抱頭痛哭,她該怎么辦,改怎么面對沈文啟。林立謙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進門之前閉眼深呼吸做足心理準備,但是推開門的一剎那還是忍不住被鋪了一地板的碎片晃地頭暈目眩。像越過地雷區一般找到從拍賣行高價收入的牛血紅燈籠瓶碎片,林立謙覺得眼前這三三兩兩片的化不開的紅艷鮮明正如他此刻心里噴涌而出的鮮血。傷人不毀心頭寶,林映棠,你真他媽有種。我們騎驢看唱本,來日方長。
文啟從東海出來的當晚徑直回了辦公室。第二天在辦公桌上醒來。從衛生間洗漱出來,還沒八點,開了辦公室的門。文啟昨夜從東海回來之后,心里就有些莫名地不踏實,空落落的。秘書關小姐沒一會兒就到了,他把近期的重要的公務思前想后琢磨一番,打了電話叫關小姐進來確認去上海的行程。行程定在兩天之后。周五深夜抵達上海,周六按計劃要和吳家的長輩會談。文啟隨口問“周六和吳董的見面定了嗎?”關小姐道“周六和吳董事長的會晤是由林小姐安排的。”文啟點頭,道“知道了。”通常這個時候林映棠會出現報道昨日進展和今日安排。文啟一直到中午,都不見林映棠。問了關秘書,說今天大半天都沒見著林映棠,她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