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太子府一面,洛晴心中起疑,那晚難道是千言?他不似那人的“奸險狡猾”。洛晴猛地搖搖頭,不對,身形與他還是有差異的。可那天含沙射影的話到底是不是知道什么!該死!想到這,她眸光微沉。如果是跟他有關,那便新仇舊恨一起算……
將軍府,書房。
“暗七,這幾天相府可有什么動靜?”
“回報主子,相府自從您上次去過一次,戒備更加森嚴了。屬下暫時未打探到什么……”
“哦?是嗎,你退下吧。”千言微微蹙眉。
暗七走后,千言抽出畫卷展開,觸摸著畫上的女子,暗暗失神。
突然想起什么,眼角瞥向那枚暗器。
錦兒,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
憶一年前……
與安慶國的那場爭奪,自己被毒箭所傷,跌落山崖,與大軍斷了聯系,藏身于樁戶養傷。不久后深夜,一穿著血衣的女子提劍闖入屋中,出于武者本能,千言原以為是敵軍的人追了過來。女子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地只說了一句,“救我”,便倒地昏迷不醒。
千言也不知為何,對這名女子有莫名的熟悉感。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來今天要上山一趟,取點草藥。于是乎,千言將女子抬上鋪,一人獨自離去。
第一次為人上藥……還是一個女人……
千言一邊熬藥,一邊自語。
“咳……咳……”女子干咳了許聲。
那位姑娘似乎醒了……
“這里是何地?你是誰?”她虛弱地看向因為易容,看起來只是普通老百姓的千言。
“姑娘,你大半夜一身血沖進我的房子,問我是誰?”
“對不住,我因被仇家追殺……也不知為何跌跌撞撞就來了此處……”
“應該也不是一般的仇家,你身上的傷口都含有劇毒。”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可以幫你解毒之人。”
“我憑什么信你?”女子欲拔劍相向。
“我勸姑娘省點力氣,你可以不信,我已對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毒性恐怕控制不了多久。”說著,就端著藥碗走了進來。輕輕的吹了吹,“來,喝下去。”
姑娘放下手中的劍柄,疑惑的看著他,“你懂醫?”
“與家師學過幾年……”
“幾年……”
“你可以選擇不喝。”
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貌不驚人的農戶,一把拿過藥碗,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你休息一會吧,放心,你的仇家一時之間應該不會找來,你安心休養。”千言給她吃了個定心丸。
屋內只有一張床,女子猶豫了一下,拿起鋪上的被子,打算遞給他,“男女授受不清,這些天要委屈兄臺了。”
千言眉梢笑意淺淺,“你且好生休養,女子身體自是嬌貴些。不必多想”。說著拿起一旁的斗笠坐守在門外。女子心里有些悸動,但并未多言。
經過兩天的調整,女子的氣色有了改善,打算午后與千言告別,在這留的太久,擔心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
千言也察覺到女子的意圖,主動開口說道“姑娘是有離開的打算了嗎?”
“是,近日承蒙兄臺關照,在下傷勢已無大礙,家中還有要事處理,恐留不便。”
“姑娘不必介懷,那我也不做挽留了,只是屆時,我們都身處邊界,兵荒馬亂,姑娘是往何方?”
“往北。”
“北?安慶國?”
“正是……”
“姑娘一路小心,這瓶里還有幾粒丹藥,可急用。”說著,千言掏出一藍色瓷瓶交于女子。
“那我也不客套,謝謝,以后有機會一定報答!再會!”說完一個拱手,便拿起包袱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