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同一片天空下的梁羽楓站在那朱紅的宏偉建筑之上,眺望著遠方。
一身穿華服的女子緩緩走來,為他披上裘衣,“陛下,小心著涼……”
梁羽楓側過臉看了看她,眼中帶有一絲落寞?!澳阍趺催^來了。”
“您站在這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臣妾擔心您的身體?!?
他嗤笑一聲,丟下一句“朕已慣了,皇后還是多保重自身。”便擦身離開。
女子楞了會神,一臉憂傷。
身邊的丫鬟見狀,“娘娘!我們先回宮吧,外面天氣冷,您別凍壞了身子?,F在您是鳳瀾的皇后,這后宮就您一位主子,皇上遲早會回心轉意的?!?
“回心轉移嗎?”她自嘲著,伸手摸著自己的臉?!盎蛟S他的一顆心從未在我身上……”天氣雖寒,卻不及他的無情,讓人如同掉進冰窖般。
梁羽楓回到御書房中,喚來了負責看守將軍府的侍衛。
“啟稟陛下,千言將軍還是不愿醫治,傷勢惡化,恐……”他有些膽怯的觀察著。
“可有說什么?”梁羽楓的聲音略顯低沉。
“將軍他不愿與人交流……”
“退下吧!”
“是……臣告退?!?
他緩緩閉上眼,久久不能回神。
“陛下,是否需要老奴前去探望一下?”劉公公上前試探著。
“不必,朕親自去?!?
“擺架將軍府!~”劉公公朝著殿外傳喚著。
轎攆來到將軍府門口,梁羽楓令一干人等在外等候,獨自一人進府。
他遣退房門前的侍衛,推開門后一股濃烈的酒氣襲鼻而來,壇壇罐罐跌落一地。頓時眉頭緊鎖,走近床邊,只見醉酒的千言呢喃著云錦喬的名字。
“你何須如此糟踐自己!”看著這樣的千言,他氣急。
季千言聽到有人在怒斥自己,睜開略重的眼皮,“是你……你為何而來!我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你是我鳳瀾的將軍,曾經的你是多么意氣風發,現在和爛泥有什么區別?”
“呵呵,曾經?我們季家三代為鳳瀾鞠躬盡瘁,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恨我奪了權?”他似笑非笑的說著,“那你可知真正竊權的是他?”
千言不明所以的看著梁羽楓。
“我的父親正是他的親弟弟,原先該登基的是我父王,是他!為了那張龍座,殘害了自己的親手足!”
千言覺得自己的信仰瞬時崩塌,渾渾噩噩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壇繼續灌著。
“你若再這樣,我讓整個將軍府為你陪葬!”
“你覺得我是悲天憫人之人?”
“是,戰場上的森森白骨,你已見以為常,徐伯視你為親孫子,暗七對你忠心耿耿,還有已故的老將軍,你可對得起他們的期望?”
季千言顫抖著,微張了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梁羽楓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你愛的那個女人,早已和別人私定終身,生有一子,她不值得你如此?!?
“孩子……”他直覺被狠狠的戳在了心窩,身影略頓了頓,隨即一把蠻力推翻桌子,癱坐在地。
“人生得一知己,實為不易,希望你不要辜負朕的期許,你府中應不缺能人異士,早日養好傷,鳳瀾需要你,朕也需要!”
說完,他傳令下人為千言梳洗,便起駕回宮。
轎攆中,他回想著當初,自己又何嘗不是愛上了那個女人。大婚前,安慶的國師云奕辰拿著自己要逼宮的證據找上門,承諾只要兩國和平共處,更會助自己一臂之力。這時才知道自己掉進了圈套,否則也不會如此之快的行事,本也是事急從權,沒想到自己愛上的人,竟是安慶的公主,還和兩個男人有過一段。他揣緊拳頭,眸中閃過一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