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又不是半仙,不會掐不會算?!庇褶ò浩痤^,打了個哈哈,“我說過了,是偶爾聽到,碰巧知道這事,不能袖手旁觀。”
“哦,懂了!”
她既不愿跟他講太多,斐馳也不想耽擱時間?!皹枪媚锵乱徊筋A備如何?是繼續留在樓府?”
“你,是在關心我?”玉蕤抬眸,唇彎彎向上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如水的眸子閃著光,“還是,想留下我的住址,想與我聯系更緊密?”
“切,”
關心她,還更緊密?她,是不是對我抱有期盼?他內心冷笑,嘴角勾起,不予說破。
她誠心要氣他,貼近他嬌羞耳語,“將軍若念我想我,只需悄悄吱一聲就行,何必搞這樣興師動眾而來,叫小女子情何以堪?人家……心里好不自在呢?!?
她青蔥般玉指指著官船,嗤笑他如此手筆。她明明滿腹壞主意,卻笑如春花般燦爛,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他,仿佛花癡般裝得很癡情。
他不是傻子,怎會分不清樓玉蕤的虛情假意?
唉,真是個禍害!他強壓住心頭的怒意。
古言云,女子與小人難養了,真真是如此。
“姑娘,人貴有自知之明!”銳利凜冽的眼瞪她一眼,他轉身側身而立,側顏極美,卻極冷極寒,驚心動魄的威赫?!敖o你點顏色,你就能開染坊!就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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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的,怎樣?”沒等他說完,玉蕤昂起頭來,叉腰瞪著他,“姑奶奶這樣的怎樣?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天上地下就一個我!”
玉蕤要強,容不得誰對她的輕慢。
上一世,不是有許多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黑暗裹挾著湖水的潮氣攏著她周身,她蹙眉,靈動的眸底一層水色,不過一瞬,那層微微漾起的波光便隱去,快得人看不見。
斐馳正好望過去,她的一瞬間的變化,都盡收眼里。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她,她臉上那股不服輸的倔強,極強地印在他腦中。
一個弱女子偏要裝剛強,斐馳輕嘆一聲,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是,姑娘獨一無二!”斐馳收回眸光,語氣和緩許多,“已經是子夜時分,夜黑風高,姑娘走不走,要與斐某一直在這閑聊?”
“哦,不!”
這人做事快刀斬亂麻,從來不拖泥帶水。自己磨磨唧唧,只會讓他更瞧不起。玉蕤神態恢復正常。想起謝三姑娘被無辜殃及,玉蕤心道不該,怎與他在這磨嘴皮!
“送我上岸,”玉蕤轉身,不容置疑的口吻,“永寧侯府的三姑娘,現在不知如何了。請斐副統領緝拿兇犯查明真相!”
她有點胡攪蠻纏,卻沒有死纏亂打,好像挺知深淺明事理的。
他心里微微詫異。
“姑娘放心,一切,待抓捕到兇犯自然水落石出了?!膘绸Y點頭,吩咐下去,“送姑娘上岸!”
官船聽靠岸邊,玉蕤提裙下船朝樓府別院大門走去。
收了那個琢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