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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這腦袋瓜里裝的都什么?”玉蕤瞪著他烏黑發亮的眸子,覺得該讓他明白點世間的艱辛,“這外面的世界多重,像爺爺這樣頂天立地的人是少數,還有些人心機重重,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會想方設法打擊那比自己強的,……”
“所以,那些是壞人?”磊少爺一時失神,琢磨著她的話。
“姑娘,你與小少爺說這些干嘛?”乳娘不想再出啥幺蛾子,聽這話急急沖上來,“姑娘閨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比少爺明白多少?”
“本姑娘……,”
玉蕤望了一乳娘眼,穿的是玉皎小姐的裙裾,乳娘也將她當成玉皎了。玉蕤頓時止住了話語。
的確,娉婷如玉皎這樣的閨閣女子,怎會知外面的艱險?
“嗯,我,也是聽說的,”玉蕤瞥了乳娘一眼,摟著磊少的肩,“祖父他老人家說的哦,小磊有疑問,都去問祖父好了。”
“祖父?”
一聽去向祖父討教,樓磊氣焰頓時沒了。
……
東苑漱瀚齋
永寧侯謝文昀坐著,定國公慢慢說起,謝佳柔不慎遭人暗算一事。
謝文昀四十有余,皮膚凈白五官端正,年輕時也是俊男。
他聽得女兒有恙,匆忙間只穿了居家的墨藍錦袍,臉上呈焦慮之色,“佳佳她現在如何?可否行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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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外出晚上未歸,永寧侯夫婦在家等得心焦。樓府來人請他過府,他料想,佳柔定是出了意外。
一路上,謝侯爺想了很多,甚至,最糟糕的結果也想到了。
“賢侄,佳柔雖遭人暗算,但性命無憂。”
樓伯赟捻須,略帶歉意,“樓府照顧不周,讓歹人鉆了空子。玉皎的嫡母親自看視,需三二日祛除內毒,現宿在暖玉閣,與玉皎住在一處。賢侄可放心,逞兇之人,老夫不會坐視不理,定會給侯府一個交代!”
“世伯如此說,倒叫小侄慚愧,”謝文昀放下心來,拱手道:“佳柔自己不小心,與世伯何干?只是,佳佳宿在樓府,多多打擾老大人,小侄心生不安。小侄想,接女兒回府治療。”
溫思純正好趕到,也恰好聽到永寧侯說的。
溫思純上前去,福了禮,“永寧侯萬安!”
“哦,嫂夫人!”謝文昀見溫思純,欠身回了禮,“嫂夫人,小女在貴府多有叨擾,您受累了!”
溫思純依然穿著醫者的白卦,臉上現出倦容。
謝文昀更覺不妥,“佳柔不懂事,給嫂夫人添麻煩。本候想,接她回府療傷,再慢慢治愈。”
謝文昀比樓柏荃略小一歲,與樓世子是兄弟相稱。這一聲‘本候’,他分明是心里有氣,也是特意提醒,他可是永寧候!世家公卿延綿已久,勿須看人臉色行事。
溫思純也不予爭辯,會心地一笑,“請謝候移駕暖玉閣,先去看看三姑娘?”
這話正中下懷,謝文昀忙不迭點頭,“好,好,……”
自己姑娘受傷,他心里總是記掛。說別的,他根本聽不進去。謝文昀向國公爺告退,急著去瞧自己女兒。
溫思純告別父親大人,領謝文昀朝暖玉閣去。
收了那個琢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