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客氣,”駱玄不知她為何如此,“駱某一介貧寒之士,既無高官厚祿,又無豐盈家底,就連一件像樣的禮品都拿不出,囊中羞澀,姑娘這樣說,駱某實在汗顏。”
“先生太自謙,玉蕤可否求先生幾副畫作?”
“在下的畫?”駱玄有些懵,“姑娘莫不是蒙我?拙作怎能入得姑娘的眼?”
“自然不敢誆先生,”玉蕤嫣然一笑,“薈蕤堂經營古玩字畫,古畫難求,求先生幾副畫可好?”
“姑娘可是當真?”駱玄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玉蕤收斂了笑容,正色道:“玉蕤是真心求畫,先生可否記得當日許諾的話?”
“在下既答應了姑娘,自己能做到!”駱玄拱手道:“在下擔憂的是,姑娘拿駱某這些畫賣不出去,會砸手里的。”
“駱先生不必擔憂,您拿一副畫作來,薈蕤堂出一兩紋銀收下,……”玉蕤略一沉思,“他日,先生的畫若賣了高價,與先生四六分成。”
“這如何使得?”駱玄唯恐對方吃虧,急急說道,“姑娘的心意,駱某領了,作畫,是駱某自愿幫的,不需要姑娘付錢的。”
“先生,玉蕤知道您不差這點錢。但是,不想先生吃虧,更不想先生后悔,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還是對等交換的好。”玉蕤為他留面子,狡黠地一笑,“先生還是收下定金吧。不然,等先生名動京師時,怕您會后悔給我畫作!”
名動京師?這姑娘真會說笑。
駱玄暗自訕笑。
唉,對于他這樣的貧寒之士來說,能用畫作換點銀兩是不錯的。
駱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玉蕤。
他離開薈蕤堂,回到了城防營。剛進了營房,恰被斐馳看見。
“駱先生,見過那位樓姑娘?”斐副統領挑挑眉,關切地問:“何事?”
“姑娘開了一個鋪子,那需要幾幅畫作,駱某暫為其作幾幅畫,”駱玄望他拱手,“多謝副統領為我美言。”
“為你美言?”
斐馳一愣,不知駱玄這話從何說起。“等等,駱先生說明白點,何事美言?”
“副統領不是為我美言,讓薈蕤堂收我的畫?”
“哦,”
斐馳不在說話。
這么說,那姑娘誆了駱玄,讓駱玄做薈蕤堂的畫師?
收了那個琢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