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
不過一刻鐘,馬兒到了廣源寺附近。
他多希望這匹馬不要停,能夠一直往前啊。
“你若不信,去問問你的母親!”
那個人的話在他耳畔又響起。
一直不得重用,僅僅因他是庶子嗎?雖說嫡庶有別,斐景升父子可是將他當成眼中釘!
他從沒想過這里有什么不對。一直以來盡量去討好忠恕伯,無論他怎么表現,伯爺對他是淡淡的。
是不是斐家的孩子,母親應該比誰都清楚!
斐馳緊勒住馬韁繩,盛怒的面容漸漸平靜下來。
前面不遠處,是廣源寺的廣場。
斐馳既不像以前那樣迫切的進入寺廟了。
他害怕,也心虛,底氣不足,……他下了馬,拽著馬韁繩,溜溜達達地往前走。
今日,廣場上人不多,沒有看到那個姑娘與花雕對視的熱鬧場面。
他苦笑一下,
唉,自己身世不明,前途渺茫,還有心情想她?
跨進廟門,折向東,來到東面的一處偏院,里面的喆齋,母親在這帶發修行。
姜氏在院子里曬著太陽,遠遠地看見兒子來,微笑著看著。她的目光慈祥和藹,臉如滿月,皮膚很好,氣質出塵。
一看,年輕時必定就是個美人。她在這里休行好幾年,與外界幾乎不聯系,少了塵世的喧囂,臉上皮膚凝潤白皙,也沒有什么皺紋。
這是他的母親姜氏,是這樣淡然存在著。
她很少回斐家,與伯爺也淡,不掙,不吵,……仿佛,只為這兒子活著的。
以前,他不明白母親為何如此,總覺得別人的母親都為兒子籌謀很多事。自己的母親,超然物外末世,莫不是仙子?
如果那人說的話是對的。
那母親,該是忍受了怎樣的痛苦?
“馳兒來了?”姜氏微笑著,望著他。
斐馳鼻子一酸,快步走上前去,“娘,馳兒來您了!”
“兒呀,你這是從哪里來?”姜氏感受到兒子的目光有些飄忽,手心不同尋常的溫度。
“從城防營辦完事,兒子就來了!”斐馳笑道,眼睛卻不敢看母親,“娘,馳兒攙扶您進屋吧!”
“嗯,”姜氏笑盈盈地看了一眼兒子,點頭道,“好呀!”
斐馳小心翼翼扶姜氏進屋,姜氏自在上首坐下,抬眸道:“馳兒,有什么事要問嗎?”
“娘,兒子不孝,”
斐馳抬眸,張了張嘴,實在是難以啟齒。
這問題是兒子該問的嗎?會不會將母親逼到絕境?斐馳心里忐忑起來。
收了那個琢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