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慌做一團,七手八腳地將許二爺攙扶進內(nèi)堂,推拿按摩幫他順氣。
“云兒,”過了好一陣,許仁昌才醒過來,“玉蕤呀,可憐的孩子,外祖對不住你……”
許二爺竟聽信了蕭若水與穩(wěn)婆的話,相信女兒要與樓府勢不兩立,要利用這襁褓中的嬰兒復(fù)仇,那嬰兒丟了,就丟了吧,……許家并沒怎么找,更沒有告之樓府。
“那個被綁架的孩子送去了云夢,……秋水為了所謂的幫小姐復(fù)仇,去了朱雀門學(xué)藝。”玉蕤眼眸露出攝人心魄的光芒,“外公從沒未想過,這會有什么不對?……幾年里,外祖父就沒想過孫女?為何如此不能釋懷?”
“……”許二爺懊悔不已,不由老淚縱橫,玉蕤的心不由軟下來。
“那黑衣人,也興許是蕭若水買通的,外祖就沒想到么?”
“老夫豈能想得到?”許二爺滿臉悔意。
當年,秋水與黑衣人串通一氣,演了一出戲給他看?
那女兒的死,與她蕭若水脫不了干系了!
許二爺滿腔悲憤,額上青筋直突突,雙手不停地抖著,“真是氣煞老夫也!”
他說完,又昏厥過去。
“父親,”
“阿翁!”
許家人呼地圍攏了過來,大呼小叫,請醫(yī)生的,很是忙亂。
姐妹倆坐不下去,只好告辭出來。
清河郡主將她二人送出來。
“舅母,您留步,”玉皎施禮,“外祖父病著,您多費心!”
“皎皎客氣了,”清河郡主轉(zhuǎn)向玉蕤,“你外祖父年歲已高,不經(jīng)打擊了!”
“舅母,您這話說的,”玉蕤冷哼一聲,說道,“外祖今日說出15年前的往事,是誰害玉皎如此?舅母不去追責,倒像是玉蕤有錯?……冤有頭,債有主,蕭若水根本就不是好相與的!還煩請舅母向皇后嚴明,……免得受了此人的蒙蔽!”
“玉蕤!”清河郡主羞得滿臉通紅,嘴上依然是要強的,“你有幾個膽子,敢置喙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面前,玉蕤自沒什么話語權(quán),”她不疾不徐地說道,“她一個小婢女,有多大能耐來做這些事?……這其中,幕后支持她的人,必然是想染指我樓府!許家若不想得罪樓府,請離蕭若水遠一些!”
“侄女這話,有趣呢!”清河郡主斜睨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管得了這許多事?還不也會是走一步看一步?……玉蕤,你被人十幾隱藏,還能將消息封鎖,豈普通人能達到的?”
玉蕤心口一滯,心像被撕開一道口子,風呼呼地往里灌!
玉蕤拱拱手,掉頭就走。玉皎忙向清河郡主告辭,跟在玉蕤身后上了馬車。
一路上,玉蕤沉默著,玉皎也不敢吱聲。
馬車進了樓府,在西苑停下,玉蕤與玉皎下車來找溫思純。
見她姐妹倆一臉肅穆,世子夫人便知有事發(fā)生,便令眾人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倆這酒席吃得不好?”
“好,好得不得了!”玉蕤自嘲道,“我的親娘當年之死、我被人隱藏,……依然撲朔迷離。”
“此話怎講?”溫思純頗關(guān)心,“見到你外祖,你外祖怎說?”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外祖父沒說實話。”玉皎沉默片刻,如洗的眸子漾起清波,“偷走一個孩子,另一個遭了毒手?這,這實在令人費解。”
“皎皎,”溫夫人搖著頭,“畢竟是你外祖父,不可如此說!”
玉皎臉一撇,“母親不想將事鬧大,可我偏要說!差點害我失去姐姐,姐姐命懸一線,……”
說起這個事,她很想不通。
“許家與樓家有仇?”玉蕤不懂,“當年的事,母親可知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