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郡主?樓公子?”
太子元宸澄澈的眸子泛著光,臉上很是凝重,“二位此舉,實在太冒險!弄不好,會給樓府惹上災禍的!”
元宸不明白,禁軍守門,實不知這姐弟倆是怎么進來的?沒驚動守衛,堂而皇之來到了寢宮?
太子已經被禁足,還擔憂會給臣子帶去災禍,可見,太子元宸不似那一心為已的,知道體恤臣子。
“殿下,清寧與弟弟擔憂姐姐,殿下若不好,皎皎也不好。皎皎心系殿下,殿下之安危,關乎我姊妹的心情,”
玉蕤低眸,輕聲問,“臣女想知道,送皎皎回禮的宮人,是如何發現邊關軍備圖的?”
“哦,清寧郡主要幫本宮澄清事實?”
元宸一震,像是不相信似的,眨了眨眸子,“郡主相信本宮,不會與敵國勾結,不會出賣國家?”
元宸聲音有點發顫,被禁足這幾天,無人來探望,……自然是陛下下旨,將他禁足在太子府,只要有這份心,不一定非得來,帶個問候還是可以的。
親舅舅永寧侯謝文昀,是冒死來過。
其他人,鮮有聞。
或許,是封鎖太嚴,外人進不來。
從小備受寵愛,不想在納太子妃出了事,引來了父皇的雷霆震怒。
皆因逝去的毓國公樓柏荃。
毓國公在父皇心里的重量,非一般臣子可比!
若樓府不出面,聽之任之,他這太子位恐怕不保。
此刻,樓玉蕤的話,以及她的態度,至關重要。
“一國儲君,怎可能做這種肖小之事?那,不是舍本逐末,舍近求遠?臣女及樓府的人,皆相信殿下是清白的,”
玉蕤低眸,說道,“臣女請殿下,將那日情形詳細告知,……臣女會盡力查清,幫殿下澄清,還殿下的清白!”
她言之鑿鑿,說得簡單明了,字字珠璣如珠玉落盤。元宸聽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那顆懸在半空的心,像是有了著落。
“清寧郡主一番話,說到本宮心里去了,”元宸那雙眸子泛起了光輝,唇角浮起了一絲難得的笑,“本宮怎會做那舍本逐末、舍近求遠之事?樓府中人此心,本宮甚為安慰!”
元宸頓了頓,說起來那天送回禮一事,
“本宮求娶太子妃,到樓府下聘,本是依照禮制,……母妃不知聽了什么,說太子妃若送一兩件心愛之物,送至東宮太子府,有利于日后夫妻和睦,……第二日,送回禮的女官來,并未呈送給本宮看,而是,自作主張,很無禮地,直接送至書房,……”
元宸停下來,不說話,他對仆從太和悅,既成了別人對付他的武器?
“既有這等不知深淺的宮人?”樓沾氣得直罵,“殿下當時就該掌摑那宮人,還等她到書房?”
“沾弟,不得無禮,”玉蕤瞪一眼樓沾,轉而望向太子,“來人如此張狂,必定是很了解殿下,知道殿下脾氣好,和氣,從不為難奴仆!”
“嗯,”元宸點點頭,笑道,“清寧郡主在笑話本宮吧,堂堂太子,既這么輕易被人算計了!”
“殿下,臣女以為,不過是手段,表面上拿燕國與我朝之戰說事,”玉蕤望一眼元宸,繼續說道,“您在朝堂上整頓吏治,戳到了某些人的痛處,擋了某些人的邪道,……這些人懷恨在心!”
“清寧郡主,既對朝堂之事如此了解?”
元宸瞪大眼睛,心里頗為詫異,“郡主既知本宮在整頓吏治?依郡主的猜測,是那些被本宮懲戒處罰的臣子所為?”
“殿下,臣女不敢妄言,……有人設計陷害殿下,殿下就得將您處罰過的官員名單告知,”玉蕤小聲道,“臣女斗膽,從這些人身上順藤摸瓜……希望找出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