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當著樓姑娘的面,戳穿了借萬兩黃金一事,本想讓她知道寧馳對她的好。
不想,他倆像是水火不容。
樓姑娘不承他情,像是想與他撇清,讓寧馳很沒面子。
白川深深后悔,“揭了他老底,該會很沒臉吧,……都怪我瞎嚷嚷……”
“白掌柜,嚷得好,嚷得妙!”
盧紹禮撫掌,哈哈大笑,“這位姑娘爭強好勝,又嫉惡如仇,她既是聽到了,豈能當成沒事人樣?況且,太子爺是她準姐夫,……她豈能坐視不管?”
“咦?你這么一說,說得是對的。”白川也樂了,點頭道,“寧馳那,要不要派些人去照顧他起居……”
“白先生,你可打住!”盧紹禮急忙道,“禁軍大統領,十萬禁軍在手,你,咋像操心的老母親般……”
白川身子一僵,眸色不覺黯了下去,“我……一身殘軀……行走都做不到……卻是瞎操心了……”
“白先生,盧某不是那意思,”盧紹禮頓時后悔,只覺自己嘴欠。
饕餮面具后的他沉默良久,方才抬眸,“沒事,盧老弟是好意。一切,按照他的來,我等相信他就是。”
“欲速則不達,”盧紹禮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本人感覺,圍繞太子發生的事件,就像是個陰謀,……控制事態的發展,已是很不容易了。”
……
寧馳回到禁軍營房,副將陸明垂頭喪氣地等在那了。
“怎么,沒事了?”寧馳瞪他一眼,“杵在這干嘛?”
“將軍,您回來得正好,”見到他回來,路明眼睛一亮,“末將去驛站征集床位,那驛站的官員卻說,他們那接待是外國使臣和來京辦事的官吏,來上訪的百姓集聚鬧事,并非良民,沒有資格住驛站。”
“嗯,我早料到了,”寧馳點點頭,俊眉一抬,掏出一張銀票。“跟他們廢什么話,這是五百兩銀票,你去告訴他,禁軍征用!”
心細如他,已將一萬兩銀票換成了若干小面額的。
“五百兩呢?”陸明眼睛錚錚發亮,“將軍,你真會變戲法呢!戶部不給我們錢款,這銀票,你從哪拿來的?”
陸明原以為,戶部尚書是將軍爹應該好辦事,
卻不想他們到戶部去,既是碰了一鼻子灰回來。
驛站不賒欠,怕吃虧,這上百名百姓吃住的,花銷大,萬一收不著錢,他們要賠本。
沒人能強迫他們,禁軍手里有人也沒用!
頭兒還真是厲害,出去轉一圈,就揣著銀兩回來了。
“你哪那么多廢話?百姓都等著安置呢。”寧馳抬頭望著他,冷眸一掃,“辦不辦差?”
“哦,末將領命!”
揣上銀票,陸明頓時有了底氣,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去。
寧馳坐下來,心里盤算起來,
這么多人住下來,還要將他們與外人隔絕開,他們沒有生活來源,這些人必定是坐不住。
每天要給幾分錢,除了吃喝住,可能還準備些不時之需,有的人會生病,有的人需要添置別的物件,……
這些事繁瑣而冗雜,寧馳拿出紙筆一條條記下。
這么寫寫畫畫,過去了半個時辰。
寧馳揉一揉眉心,太他媽費心力了!
“將軍,”陸明急匆匆進來,“末將剛才去了驛館,卻被人家轟出來了。”
“為啥?”寧馳俊眉擰成一團,臉色很不好,“是銀兩不夠?”
“他們沒這么說,只說,驛館現在住的人多,……都是外地來京城辦事的差官,總不能把他們轟走,分不了這么多房間給我們。”陸明將事情簡單說了。
“這?……”
寧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