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馳交出了統領授印,禁軍統領由寧馳變為元宸。
玉蕤知道這件事,已經是三天后。
“太子知道軍隊的重要性,將禁軍兵權攬住,”有人在一旁議論,“原大統領斐馳可就冤,因為有那樣的父親而遭殃!”
“誰說不是呢?兵亂時,雙方在城外開戰,大統領護著百姓,……”
樓玉蕤巡查完分店,騎上馬到市集,便下馬來走走。
她經常到市集來走走,一面了解京城最近的流行趨勢,一面了解普通百姓的喜好,做好商鋪貨物的供銷調整。
她清楚聽到,寧馳離開了禁軍?
因賊子父親,受到牽連?
這,哪跟哪呢?
她記恨他,卻看不得人受冤屈!
一碼歸一碼,公平總是要講!
玉蕤騎上馬,便朝太子府而來。
府中守衛見到她與太子妃神似的臉,連忙將她請了進去。
大家都知,太子妃的姊妹是個厲害人物,一般人等不要惹!
走回廊,穿庭院,過宮殿,玉蕤來到內院。
一見到玉皎,她劈頭蓋臉就問,“姐姐,聽說太子殿下撤了寧馳禁軍統領一職?這,為何?”
“區區禁軍統領而已,郡主為何管那勞什子事?”玉皎憋住不笑,偏偏還要打趣她,“寧馳不知死活,不管不顧的人,妙妙怎提起他來?”
“我……外命說什么的都有,傳得沸沸揚揚的,殿下這道指令,……不該,不該如此對他!”
她聲音有些暗啞,手在微微發抖。
“妙妙,你很擔心他?”玉皎小心翼翼地問,“這,不過是殿下的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
玉蕤聲音陡然高了起來,“京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比誰都看得清,禁軍在戰斗時,如何保護他們的。這,都是寧馳的功勞!你們,應該比誰都明白!”
“明白?……明白啥?”玉皎眨眨眼,“姊妹嘴里從沒說過他的好,現在,又來指責……,這,就叫人很難明白!”
玉蕤一噎。
太子府前的那次爭端,玉蕤不顧危險冒死救走寧馳,傳得是沸沸揚揚,……有人說,玉蕤心儀禁軍統領;有人說,樓府姑娘與寧馳絕配!
玉蕤全都矢口否認!
玉皎質問她,為何要救他?
玉蕤是這樣答的:我原不想救他,他若是死了,禁軍就會亂,豈不是群龍無首?太子府前流血太多,不吉利的,我不得不如此行事……
心里明明擔心他,她嘴上卻是矢口否認!
“妹妹不是說他,一無是處?”
玉皎吸吸鼻子,頗是為難,“殿下是出于京城防務考慮,不得不奪了他的兵權,……這也是為了京城百姓,妹妹為何又來指責殿下?”
“皎皎,”玉蕤臉色很難看,眼睛里是焦慮的,“你……你們也不能偏聽偏信,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嘖嘖嘖,瞧你這一張利嘴,……說他不好的,是你,如今怎么反倒怨恨我了?”
玉皎捏著絲帕,皓腕一翻撫額道,“哎呦,不信你說的,還能信旁人說道的?……早知道姊妹你說的全是反話,我不會讓殿下這樣做的!”
“你?……哎!”
玉蕤搖搖頭,扼腕嘆息,“其實……寧馳這人吧,本質不壞,……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可惜了……”
“唉,既是冤枉了人家!”
玉皎學著她的語調,“他在京城無法安身,只能追去青州了……想起,那晚,斐景升拿劍砍中他……我,就不寒而栗!”
“他去青州了?……青州是斐景升的老窩,他……不是去送死嗎?”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