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大雍,曾是十萬禁軍統(tǒng)領,何其威風!你來在這,也是好幾月了,沒混得一官半職,……”翟牧說話一針見血,“齊王心胸狹隘,容不得比他強的人。你與鄭國公雖有父子之名分,現(xiàn)在還有多少情義在?”
“殿下不過看在外表,”寧馳內(nèi)心苦笑連連,自嘲道,“誰叫咱不識時務,在大雍選錯了依附之人?怨不得別人,只怪自己運氣不好!”
“并非運氣不好,難展抱負,為何不換一處地方,非要在一棵藤上吊死?”翟牧眼眸濯濯,直直盯著斐馳。
“殿下……此話何意?”
“公子可否想過,去我大雍一展抱負?”
翟牧勾唇,高深莫測地朝他笑笑,“本王乃狄戎太子,不似大雍太子只有虛名,本王手中掌控軍隊二十萬不止,戶部大權及邊關商貿(mào)皆在本王手,……公子若肯去狄戎,他日登基,定不負卿!”
翟牧想邀請他入狄戎,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寧馳心里一震。
翟牧話語不多,心有大志,假以時日,極可能成為狄戎一代明君。
“殿下相邀,寧馳受寵若驚,但,在下有該做的事未了,”寧馳默了默,鎮(zhèn)定自若,“齊王再懦弱,他總會有要用人的時候,寧某不信,自己會這樣蹉跎一生!”
“寧馳,你不要這樣婉拒我!”
翟牧又道,“你一而再地救清寧郡主,難道不是因為心中愛慕于她?可,你一無權二無靠山,拿什么去娶?……但你若肯去狄戎,本王一定保你榮華富貴,定能有與清寧郡主匹配的身份。你想攬美人在懷,完全沒問題的!”
“殿下難道不是愛慕郡主?”
寧馳墨眸一凜,眼眸沁寒如水,“清寧郡主,不是一樣東西,可以由著別人挑選的!清寧郡主,也不是你狄戎郡主!她看上誰,愛上誰,想嫁給誰,……她自己應該做得了主!殿下,恐怕是做不了她的主吧!”
嘿嘿,這話對頭!
聽得此言,翟牧臉上一尬,微微皺緊了眉頭,“寧馳,你忒沒趣!本王是誠心邀約你,不過是打個比方,你非得如此說!你,是不想接受本王的好意了?”
拿誰打比方不好,非得拿清寧郡主!
寧馳很不高興。
“多謝殿下眷顧,殿下瞧得起,寧某感激不盡!”
寧馳不亢不卑,拱手謝道,“寧馳生于廝,長于廝,故土難離,……”
收了那個琢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