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午夜凌晨一點多，封澈看著眼眶有些發酸，看著阿辰和千珞珈他們喝的那叫一個不省人事。

如果說暈的話是有點，連腦子都有點發懵，緩緩起身站起來。

這走也不是那么好走，左躺一個千珞珈，右邊桌子趴一個阿辰。

封澈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的千珞珈，剛打算上腳去踹就想到剛剛司晨給他來的那一腳，抬起來的腳無奈的放了下來。

說是不重，但是再來一腳也于心不忍。

封澈想到千珞珈被踹，不自覺地看向司晨，而司晨也是喝的差不多，也睡不著一臉笑意地看向他，一臉看笑話的模樣。她的這個笑讓他又覺得有些熟悉……

“是她？”

封澈恍然大悟，腦子“嗡”的一下思緒全上來了。

對，就是她，六年前在白城巷口為他包扎傷口的女生。

那時的她與現在相比少了幾分成熟，卻好像有很多快樂。

封澈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司晨被他看的有些慌張，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臉，收起笑容，一臉的問號看著他。

封澈看她那慌張無措的模樣笑了笑，封澈從來沒有想過回到景城會見到當年那個說祝自己好運的女孩。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

封澈看了眼千珞珈，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走到司晨面前，一臉很感興趣的樣子說道“酒量很好？”

司晨看了眼桌上的酒，并沒有多感興趣，她喝酒不是為了消愁，至少暫時的放下一些東西，腦子可能會輕松點，“沒有。”

“再來？”封澈看了眼桌子上還有幾瓶不錯的酒，沖她挑眉說道。

司晨看了看身邊熟睡著地葉璃，猶豫了一會，隨后也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好啊！”

“來。”封澈為她倒了杯，遞過去，挑釁著說。

司晨可不樂于受他的挑釁，接過他手中的酒，一口悶了，嗓子眼被嗆得像火燒的一樣，閉著眼睛獨自緩了一會。

封澈酒量也比較穩，多喝一杯也無所謂，一飲而盡。

“我見過你。”封澈看著她笑了笑說。

司晨以為他喝多了，不當一回事，然后別過頭笑了笑，“我知道啊，早晨那次！”

封澈見她這樣理解也不想過多的解釋了，無奈地笑了點點頭，“嗯，對?！?

“老了？記憶力都差了？”司晨自己倒了杯，有些嫌棄的冷笑了笑說道。

隨她怎么說，封澈也就是不做任何解釋，見司晨坐在地上，眉頭皺了皺，“地涼。”

司晨打量了眼地板，又害怕擾著葉璃她們，好像也打擾不到她們，睡的跟死豬一樣。

“還好。”

兩人的對話，簡直就是直白又干脆自然，能兩個字總結的對一個字都覺得浪費口舌一樣。

司晨就這一會的談話，似乎對他的看法又不一樣了，覺得他比別的男人有點高深莫測。

“小霸王…”封澈也跟著她坐在地板上，漫不經心地回味著她的這一外號，覺得也挺有趣，眼睛目視著正前方，又感覺像是在放空。

司晨聽了一臉的疑問他為什么叫自己外號，轉過頭看著他，“有問題？”

封澈側過頭與他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很好看，不過他是通過她嘴角勾起的弧度認出她的。

“眼睛很好看還有…笑容?！狈獬嚎粗?，多了幾分認真，露出一抹淺笑，認真的說道。

司晨聽到他的話有些愣住，曾經她哥哥也是這么夸她的，她說她眼睛里住著星星，不能流淚，一流淚星星就跑了。

那時候還比較天真，哥哥說什么她都以為是真的，就算再想哭都會忍住。

十歲那年父母離婚，她寧愿不要星星也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后來，曾經恃寵而驕的陳梓西卻因為他們的離婚不見了……

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