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云天從車上下來,很容易就找到了老武的經理辦公室,他先敲門,在得到“請進”的許可后,才推門進入。
雖然雙方已經成了熟人,但幾次見面都不愉快,相互對彼此并沒有太好的印象。關云天進屋后,雙方沒有任何客套,關云天自己在靠窗戶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老武甚至沒有起身為客人倒杯水。
“關總找我有什么事?”老武問。
“武經理,我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喲,這么大的關總,有什么事兒能難倒你?我又能為你做些什么?”老武揶揄道。
“對你來講,這是小事兒一樁。”關云天并不跟對方計較。
“關總,我們騰達公司在前段時間的招標中敗北,顯然沒能得到你的支持,今天你來找我,雖然你說的是一件小事兒,但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會幫你呢?”這個老武,每次見面都是他首先挑起事端,難怪關云天跟他也不客氣,兩人相互排斥。
“舉手之勞的小事兒,我想武經理應該不會那么小氣。”
“說說看,什么事兒?”
“原來德發煉油廠有一套施工圖紙在你們手里吧?”
“德發煉油廠的施工圖紙?我們有嗎?你聽誰說的?”老武故意顛憨,其實圖紙的事他很清楚。
“韓德發親口告訴我,設計院當時給了他們兩套圖紙,一套留在廠里,結果他們不懂愛護,把那套圖紙部損壞了,另一套給了你們,安裝完成后,他們沒有要回,被你們帶走了。”
“嗯,我不敢肯定,也許有這么回事兒,但那是老韓的事,這跟現在的你們又有什么關系?”老武翹起二郎腿,一副待答不理的樣子。
“現在安裝施工,管道和設備的對接,需要那套圖紙。”
“嗨!這正是我們的優勢,當初要是我們中標,讓騰達公司來安裝,就不存在這個問題,結果你把我們拒之門外,現在遇到困難又來找我幫忙,關總,你這成了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了,有你這么辦事的嗎?”老武真是一點面子也不講。
關云天絲毫也不生氣,他笑了笑,“武經理,安裝工程招標跟要圖紙是兩碼事,它們不應被混在一起。另外,招標早已結束,再說那些毫無意義。”
“怎么沒有意義?要是我們安裝,就沒有這些麻煩!”老武好像越說越生氣。
“武經理,咱們別把話扯遠了,也許怨我開始沒說清楚,或者說得太委婉太客氣,今天我來找你,實際上并不是有求于你,而是為了要回屬于我們的東西。”關云天一字一句地說。
“什么?你說這圖紙是你們的?人家德發煉油廠的圖紙,好幾年前的東西,現在怎么就成你們的了?就憑你的一句話,啥都成你的了,仗著自己是大企業老板,你也太霸道了吧?”老武氣呼呼地說。
關云天仍然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武經理跟我打交道還是太少,對我還是不了解啊!告訴你吧,我關云天做企業也快十年了,無論企業大小,我從來沒對誰霸道過,但我也不接受任何人在我面前耍霸道!我
說你們手里這套圖紙屬于我們所有,當然有我的道理,絕不會信口開河。”
“請把你的道理說來聽聽。”
“你知道現在的德發煉油公司是股份制企業,我們后來的四家股東以現金入股,老韓則以原德發煉油廠的所有資產入股,也就是說,原德發煉油廠的一草一木,都屬于現在的德發煉油公司。以此類推,你也承認這套圖紙是德發煉油廠的技術資料,請問武經理,它現在不屬于我們,還能屬于誰呢?”
在關云天這無可辯駁的理由面前,老武無言以對,他沉默地低下了頭,但并沒有馬上交出圖紙的意思。
過了幾分鐘,老武突然抬起頭,他說“你講的也許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