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你怎么看?”吳俟隅接著問道。問的就是之前手機問題的輿論風波。
“這其實是行業內都心知肚明的規則,這樣的規則不止一種,而且也并不只存在于手機行業,各行各業多少都有。但是這樣的東西一時之間是改變不了的,只能慢慢來。這次的爆發不過是積怨太久的一次發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中夏科技也牽扯到了其中。不過涉及到的手機機型都是中低端的,幾個月前我接觸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作出整改了。所以比起華天科技,我們這次明面上的損失要小很多。”鄭橋說道。
“明面上的損失?”吳俟隅皺著眉,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海納科技做的主要是未來科技方面的研究,這些彎彎繞繞她也接觸得少。
“嗯。”鄭橋點點頭低聲說道,“暗箱操作需要心知肚明的每個人都遵守規則,這次大家都看到了我們中夏科技沒有遵守這樣的規則,所以后面要是再有什么類似的事,中夏科技會被排除在外。”鄭橋說道。
“你也求之不得吧。早看這樣的風氣不順眼了。”吳俟隅說道。
鄭橋點頭,不置可否。
“消息剛開始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呢,當時嚇了我一跳。不過好在不是你。還有,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背地里推波助瀾了不少吧。”吳俟隅問道。
“順水推舟。”鄭橋回道。
那邊老人還沒有動靜,鄭橋看了一眼,問道:“開庭的時間就快到了,他真的可以嗎?”
“先帶他去見見爸爸,電話里都交代清楚了的。只是開庭必須要張爺爺出庭作證,就是來走個過場。”吳俟隅說道。
“嗯。”鄭橋應了一聲。
“我能問一問,云起項目······”吳俟隅頓了一下,沒有問完。畢竟項目本身的發展是機密,她也是想了好久才問出來。“其實就是想說,知道你很忙,但是從爺爺那里開始就一直在麻煩你,又讓你陪我去接張爺爺。會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
鄭橋笑著說道:“那不得耽誤我一分鐘賺幾個億嗎?”
吳俟隅瞬間就白了他一眼。
鄭橋微微收斂了笑容,說道:“不太好啊。”
吳俟隅的心一沉,但是鄭橋沒有再多說,她自然就不會再多問了。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張建華終于重新提上袋子,慢慢的向他們走來。
老人的臉上,淚痕未干。
吳俟隅帶著老人,很快回家見到了吳凌君。
這里是新買的房子,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太容易被人做手腳了。
吳凌君在客廳里見到了這個遠道而來的老人,張建華坐下倒是沒有太拘禮。
五天后就要開庭,現在并沒有時間再客套。兩人之間本也沒有什么可以寒暄的,所以雙方都略過了這個環節,直接進入了正題。
“張先生,在電話里我們還有很多的細節沒有講過,能勞煩您現在從頭到尾仔細的再講一講嗎?”吳凌君問道。
張建華點點頭,說道:“我有很多事都忘了,但是關于清荷的,我記得清楚。可是,從哪里開始講呢。”
吳凌君看了看這位老人,說道:“您自己決定吧。”
吳俟隅給他倒來了一杯水,拿出筆記本準備開始記錄。吳俟隅自己就是這場官司的首席律師。所以任何細節她都必須掌握。
老人點點頭,道了聲謝,然后慢慢開始說道:“我和小姑娘的奶奶,也就是清荷是在國外認識的。那是1967年的春天,在塞納河畔,我二十歲,她十八歲。很好的年華,那天我們參觀了同一個畫展,碰巧在同一幅畫面下異口同聲的發出了同一句感概,說的是,這畫仿得真好。話音出口我們都被雙方的語言震驚了,因為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