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抱著燁王的披風,她猶豫再三,還是上前給他披上了。
“找到了嗎?”
“我們與太子的人在蛇山的一個山洞里找到了王妃的衣物還有一些尸骨。”
他們這幾天已經將蛇山都翻幾遍了,能找到的東西就只有這些。
“把尸骨帶回來了吧!”
“帶回來了。”
佰南燁很冷靜,他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仿佛在問一個不相關的人一樣。
他黯然不語,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晨曦說過不要告訴她阿爹,因為她怕他們傷心,那他只能將她帶走了,不告訴展家父子,免得他們再次傷心。
“她是我的王妃,本王要把她帶走,你下去準備一下,我們離開這里吧。”
攬月聽到他同意離開這里,心里暗暗高興,她之前擔心他要報復佰司暮,這下他說要離開心里總算舒了一口氣。
她退了出去。
“劉大人,殿下同意離開這里了。”
“好,退下吧。”
劉鑫擔心他們留在這里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佰司暮是一個狠戾的角色,與他挨的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鶯歌和嘉禾跟隨燁王一起離開若陽,畢竟燁王現在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如果不和燁王走,留下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離開這里的最后一件事是見佰景陽一面。
她走入牢房里,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潮濕很久濃重的霉味。
看著逼供犯人的刑具,鶯歌不寒而栗,果然是暗無天日的地方,灰黃的燈火一閃一閃,顯得牢房更沉悶。
佰景陽躺在床上,背對著牢門。
“殿下,好久不見。”
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睜開了眼睛,他沒有睡著只是在假寐。
他立馬從床上起來,跑到鶯歌面前。
“鶯歌,怎么是你?”
鶯歌無法再像小時候一樣與他無憂無慮的說話,他們不再是小孩子了。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嗎?”
他現在反而很輕松,以前總是擔心佰司暮會害他,登上皇位就會把他殺了,每天都害怕他變強,現在在這牢房里他不用想太多,只是環境不好,吃得也不好,其它地方他都很滿意。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他對她粲然一笑,深情的看著她。
“我要離開這里了,想在走之前跟你道個別,謝謝你以前照顧我,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在那深宮中活下去。”
他雖然不想她走,可他在這牢獄里什么也為她做不了。
“你不必謝我,小時候因為有你我才是真的很快樂。”
鶯歌說著說著掉下了眼淚,佰景陽強忍住自己的手,鶯歌開心的對他說,“我不后悔認識你。”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被威脅了。”
“以后不會了。”
鶯歌擦去眼淚,轉身打算離開這里,佰景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嘉禾看著鶯歌從牢房出來抱緊了她,“離開這里以后我們要好好在一起。”
鶯歌抱緊了他,將頭放在他的胸口,聽著他鏗鏘有力地心跳聲,感覺到很有安全感。
玉貴妃在冷宮里依舊每天都收拾打扮自己,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沒有了往日的光輝,她抬手惋惜的摸著臉。
銅鏡里的她睜大了眼睛,她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來,于幻月的表妹是于漫枝,當年于漫枝暗曾生下來一個女兒叫宣麗,她不就是假裝成顏晨曦的宣麗嗎?
她猙獰地笑了,臉上的皺紋布滿了臉,“佰司暮真是可笑,迎娶仇人的女兒。”
整個西華殿都響起她的笑聲,周圍過往的宮女太監都匆匆地離開,她的笑聲太過滲人了。
“母親。”
宣麗輕聲的呼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