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狗咬狗一嘴毛,本來是一場危機(jī),孫二牤腦筋一轉(zhuǎn)就給化解了,驢臉老板被砸了一頭包都沒證明咋回事。
這頭,孫二牤已經(jīng)坐上了客車,瞇著眼睡了一覺,到了鎮(zhèn)里頭,照舊買了倆泡沫箱子,又買了一些肉。
回到家里,王曉霞正在洗衣服,他那幾件臟衣服,全都洗的干干凈凈的,晾在衣架上,見他進(jìn)院,才停下手里的活。
“今天咋這晚才回來啊,你先洗把臉,我這就去做飯。”站起身,王曉霞擦了把手,就要去抱柴禾。
“曉霞姐,不用了,我在縣里頭吃過了。”孫二牤趕快叫住了她,心里暖洋洋的,自從母親死后,就沒人這么關(guān)心過他,道“這肉是我給你買的,你自己做了吃了吧。”
“你都吃過了還買肉干啥,我隨便墊吧一口就行,這肉我留起來,咱晚上包餃子。”王曉霞將肉接過,不過隨手又吊在在了通風(fēng)口,根本沒打算吃。
“成,那咱們晚上包餃子。”孫二牤知道王曉霞這是要把肉留給自己吃,心里又是一陣感動(dòng),又看了看洗得干干凈凈的衣服,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沒在家里頭待多久,孫二牤又馬不停蹄地往村東頭走去,路過老崔家小賣店的時(shí)候,腳步一拐走了進(jìn)去,正趕上崔老小出來,倆人撞了一個(gè)滿懷。
“孫二牤,你他媽瞎啊。”崔老小大罵道。
要說哪個(gè)做生意的人敢這么罵進(jìn)來買東西的人,絕對非崔老小莫屬了,這小子天生一個(gè)混不吝的家伙,平日沒個(gè)正事,又懶能敗家。
不過,誰讓崔老小有個(gè)好爹呢,他爹崔老漢那是村里有名的勤勞能干,腦袋又活泛,那會(huì)可是村里頭幾個(gè)萬元戶,養(yǎng)活三個(gè)兒子,都給娶上了漂亮媳婦,又給了不少的錢和地,到老兒子這,更是把位于村子中間的小賣店給了他。
“我著急買東西,沒看到。”孫二牤和崔老小家是地鄰居,那因?yàn)闋幩嗵雉[過不愉快,他知道崔老小是在好自己麻煩,也就沒搭理他,就直接進(jìn)了屋,第一眼并沒有看到趙百合。
沒成想,身后的崔老小卻去而復(fù)返,追了進(jìn)來,罵道“你急你媽了蛋,就你這窮逼,除了買冰棍,還能買啥啊?”
孫二牤聽出來崔老小是在磕磣自己呢,冰棍算是小賣店里頭最便宜的東西了,笑道“咋地,我買幾根冰水就不行進(jìn)你家屋子了。”
“就不行,孫二牤我告訴你,以后你少來我家賣店,都他媽給我家粘上窮氣了。”崔老小瞪著眼珠子,他就是故意找茬,春天那會(huì)天頭旱,家家爭水灌田,他因?yàn)閼校矝]在地里頭看著,水全被孫二牤給搶去了,這事他可記著呢,同時(shí),他也真是覺得孫二牤窮,根本不差他來買東西。
“呵呵,崔老小,你別瞧不起人,我今天還就是來買貴的東西的,給我來一條最貴的煙,再給我來一瓶最貴的酒。”孫二牤笑指了指柜臺(tái)之上的煙酒,大氣地說道。
“哎呀我,你還裝上逼了,就你,能買的起這,你知道多少錢嗎?”崔老小走進(jìn)柜臺(tái)之中,直接抽出了一條利群,又拿了一盒子老水井白酒,叫囂道。
“我不知道多少錢,不過我照樣買得起。”孫二牤手伸進(jìn)了兜里,本想直接掏錢,可他隨后停頓了一下,眼珠子一轉(zhuǎn),說“你要不信,咱就賭一下。”
“賭什么?”崔老小來了脾氣,反問道。
“如果我拿不出錢來,那孫二牤以后就再也不來你崔老小家小賣店,如果我拿得出來。”孫二牤微微一頓,目光直接掃向了墻邊的冰柜,說“你家這冰柜就歸我了,我想咋使就咋使,還得用你家的電。”
孫二牤本來不想和崔老小糾纏的,可轉(zhuǎn)念一想,要是今天把他得罪了,那以后還咋來他家凍冰塊,怕是連門都進(jìn)不來了,干脆耍個(gè)手段,反正自己也沒打算白用。
“行,賭就賭,六百三十六,拿錢吧。”崔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