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他敲響房門。
拉開門的是一位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小伙子,但看人家穿著打扮,便知道人家是那個燙頭、抽煙、牛逼閃閃的人。
至于是真牛逼還是裝逼,這個需要時間的驗證,鄭白也沒有興趣驗證這些。
“請問有什么事嗎?”鄭白強撐著一雙困頓的眼睛問。
那小伙子說,“你進來!”
他的語氣是命令不是商量,鄭白也沒有多想,迷迷糊糊跟著他走了進去,還以為發生什么需要他處理的緊急事件了。
“請問有什么事嗎?”
進屋后,見小伙子還沒說話,反而坐到沙發上了,鄭白又問了一句。
那小伙子沒吭聲,而是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五十塊錢,放到了茶幾上。
鄭白一臉懵逼。
小伙子說,“我失眠了,請你這個服務員陪我聊五十塊錢兒的。”
鄭白,“……”。
鄭白耐心解釋,“首先我不是服務員,我是管家,管家跟服務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其次,我們做民宿的不這種特殊服務……”
沒等鄭白的話說完,那小伙子又從兜里掏出一百元,放到了五十元的旁邊。
鄭白眨眨眼睛,很多話咽了回去,他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會聽他說話,他說什么都是浪費口舌。
于是他因為身體難受,只含含糊糊說了一句,“我不是那種人!”
結果那小伙子還來勁了,似乎是剛上了,又掏出一百塊錢來放到了茶幾上,“啪”的一拍,“現在是那種人了嗎?”
鄭白搖搖暈乎乎的頭,慢半拍地說,“依然不是那種人”。
小伙子有點著急,又掏出一百塊錢,“現在能不能我叫你是哪種人,你就是哪種人了?”
鄭白一臉無語,“不能!”
那小伙子急眼的樣子,一使勁兒從兜里掏出一千塊錢,擺桌子上了,大聲地說,“現在你能不能五小時內是我的人了?別太過分啊,做人太貪心可不好,不然我投訴你”。
鄭白看著他一臉猴急的樣兒,心里說的是你媽x的,我頭痛欲裂,渾身無力,恨不得一頭栽倒在地上睡過去,你還在這嗶嗶我能不能是你的人?真想抽死這熊孩子。
但他心里的話不能說出來,不然他肯定會被投訴,一個月下來他已經被投訴過十幾次了。
所以,他耐著性子說,“抱歉,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我回去了,我身體不舒服還生著病呢,真不能這大半夜的陪兄弟你聊天”。
他說著就朝門外走,結果那小伙子一個箭步追上來,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語氣變成了哀求。
“哥哥,我求你了,你陪陪我吧,我剛才看了一部恐怖片,太嚇人了,嚇得我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尿都要失禁了,更別提睡覺了,我現在就想找個人跟我說說話,陪我呆幾個小時,天亮我就走,這公寓特么太安靜了,連個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哥!”
“你別叫我哥,我特么是個弟弟!”他要是哥,他就直接踹他了。
那小伙子倒是機靈,“弟,來陪哥聊會兒天,一千五百塊錢就歸你了。”
鄭白閉了一下眼睛,轉身繼續耐著性子說,“哥們兒,我要是沒生病,別說給錢,不給錢陪你聊一宿也沒啥,但是我現在真的特別特別難受,我就差讓你幫我叫120了,你確定要冒著我昏死在你房間的風險,不怕我訛上你?”
他都這么說,以為那小伙子肯定會放棄了。
結果小伙子一抬手說,“我摸摸真的假的,你肯定是騙我的。”
他說著就要伸手來摸鄭白的額頭。
鄭白一扭頭躲過了,他可不習慣被一個大小伙子摸,并且他真想一腳把這小伙子踹回娘胎去。
但也只能想想,內心媽賣批,嘴上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