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門之前,鄭白還在想,會不會一打開門來的不是江東西,而是其他找事兒的人?
小說和電視劇里為了增加劇情曲折性,不都是這樣生硬的寫嗎?
懷著忐忑又急切的心,鄭白打開了門,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真是江東西后,他在內(nèi)心里松了口氣。
幸好老天沒有耍他,但面上,他又立刻表現(xiàn)得蔫蔫的,病懨子樣兒。
“你來了?”他口吻淡淡地問。
江東西擔(dān)憂地看著他,“你沒事吧?臉有點紅,臉上還有虛汗,我想你家里可能不會有溫度計,我給你買了一個,你測量一下吧”。
她一邊走進(jìn)屋里,一邊從袋子里拿出感冒藥和溫度計,嘴上還說,“你穿得太少了,趕快上床進(jìn)被子里捂好了,免得再嚴(yán)重了”。
鄭白乖得跟個小狗似的,上床,趟進(jìn)被子。
江東西說,“你倒是把溫度計拿上啊?”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把溫度計遞到了他眼前。
他接過溫度計之后,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溫度計說,“這玩意,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用過了,怎么用啊?”
他心里期待的是,江東西說,我來幫你吧,那樣,美滋滋啊!
結(jié)果,江東西小臉?biāo)⒌睦淞讼聛恚恋男友邸班病钡仫w出眼刀,好像在說,智障啊?連溫度計都不會用?還是把她當(dāng)智障?
鄭白心下一緊,眨眨故作無辜的眼睛,笑著說,“呵呵,開個玩笑”。
麻溜老老實實把溫度計放自己腋下去了。
“有開水嗎?我給你沖點感冒藥,我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不用上醫(yī)院,吃點藥就能好”。
江東西一邊說著,一邊找熱水壺。
鄭白蔫蔫地說,“電水壺在廚房臺子上,今天因為忙工作忙了一早上,加上又頭暈、頭痛,還沒來得及燒水”。
早上出去吃的早點,所以沒燒水,被他說成那么可憐的慘樣兒,好意思?鄭白自己心里笑自己,但面上一直用著一雙純凈的,萌萌的眼神看著江東西在屋里忙活。
她先接水、燒水,然后打開櫥柜,找了一個碗出來,把顆粒藥倒進(jìn)去。
她很聰明,先是燒了很少的水,所以不到五分鐘水就開了,很快給鄭白沖好了感冒顆粒。
鄭白看著她端著感冒藥,還格外又端了一杯溫水朝自己走來,他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
一個人在大城市孤孤單單的打小工,賺那點小錢,可能很多人都瞧不起。
原本壓抑、暗沉、孤獨、冷寂的生活,好像都被眼前的小姐姐點亮了。
她就像一束陽光,無意間照射到了他這顆路邊孤獨的野草上。
想到這些,他的心有點發(fā)酸,眼圈有點紅了,他扭過頭去,不想丟臉。
“你怎么了?是不是難受?感冒嚴(yán)重了就是會想流眼淚,這個藥很管用的,我感冒了就吃它,一天三次,連續(xù)吃兩天,然后再多喝燙水,很快就好了。”
她在說到燙水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是故意在皮,而她潔白的貝齒襯托著唇瓣更加的鮮紅,美得像一顆新鮮的櫻桃,令人想要采擷。
鄭白吸了吸鼻子,壓下內(nèi)心一切出格的幻想,乖乖把藥喝下,可是……
他好貪戀這種與她獨處的感覺,尤其是她那樣照顧著他,讓他有一種身在蜜罐中的甜蜜感,怎么辦?
大腦快速運轉(zhuǎn),在藥喝得還剩下一點的時候,他突然賊溜溜看了江東西一眼,感覺她沒在意他,他就故意手一滑,藥灑到了他的被子上。
潔白的被罩被污染了一大塊。
“哎呀!”江東西看見后,趕緊過來收走倒在被子上的碗,又從茶幾上抽了紙巾給他擦被單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呢?臟了!”
鄭白沒吭聲,撓了撓頭,笑嘻嘻又虛弱地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