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三、五歲的時候,有時候是我們三個一起睡一個被窩,有時候是我和鄭白,有時候是我和梓涵,有時候也會是鄭白和梓涵,一張大炕,一床大被子,并且炕上也還有其他大人在睡”。
東北的大炕,就是很多人一起睡,親戚、熱鄰來家里做客,也都是跟主人一起睡一張大炕上的,人多被子不夠用的時候,小孩子們就會被塞到一個大被窩里,有時候為了省被子,甚至孩子們的棉衣棉褲也不脫了,湊合睡一晚常有的事。
“所以,這特么就是一起睡了?你是來搞笑的嗎?還搞得這么不知羞恥?”王岳先忍不住一臉鄙夷地朝著許梓涵吐槽。
呂浩插嘴的那一刻,許梓涵就預料到會這樣了,她會成為所有人鄙夷的目標,但她在內心里還僥幸期待呂浩能跟她站在一起,把江東西趕走,可惜……
那一刻,她就覺得,呂浩也不是那么愛她的,否則,為什么不能幫幫可憐的她,為什么不能心疼一下她的痛苦?
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淡淡地看了每個人一眼,然后開口說,“我為什么不能說我跟鄭白哥一起睡過?那是我跟鄭白哥共同的回憶,就算……鄭白哥現在不喜歡我,那也是永遠都不會有江東西影子的,獨屬于我和鄭白哥的童年回憶,永遠也抹殺不掉”。
說到最后,許梓涵的眼圈濕了,而后,她不去看別人復雜的目光,走出房間,拿起自己的包,對浩子說了一句,“既然這里沒有一個人歡迎我,我以后不來了就是”。
說完,她拎著自己的包就走了,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她偽裝的堅強一下坍塌,眼淚洶涌而下。
她不明白,她有什么錯?她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而已,為什么都鄙視她?
她沒有別的機會,沒有別的辦法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鄭白和江東西也是自私的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人啊!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可是,連呂浩都在鄙夷她,看她的笑話,不跟她一條戰(zhàn)線,她真的好傷心,一路淚流滿面,大步走向電梯。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無恥地逃離那一刻,呂浩跟著她出門,看著她的背影也流下了失望的眼淚,他不明白,原本那個潑辣、爽快、講義氣,能給人安全感的許梓涵,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
他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一直看不到了,他才獨自一個人朝著走廊盡頭的露臺走去,他非常需要透透氣。
有人憂愁有人歡喜,鄭白拉著江東西轉身回到他的房間,此刻鄭白雖然還有點頭疼,但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知道誤會解開了,江東西肯定不會再怪他,但……
他擔心江東西介意……他跟許梓涵有的那段無法改變的兒時記憶,畢竟很多女孩子都小心眼的過分,言情小說里的女主角都是這樣矯情的。
“江東西,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喜歡過許梓涵,從來沒有對她動過那方面的心思,小時候的經歷我沒辦法改變,你可不可以不要計較這個……你能信任我嗎”?
江東西看著鄭白那焦急的樣子,她面上讓人看不出情緒地搖了搖頭。
她這一搖頭,可把鄭白嚇壞了。
“那你說,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長這么大,只對你一個女孩子動過心思,要不然……我現在就把自己變成你的人怎么樣?”
鄭白說著就要脫衣服。
“噗!”
江東西終于還是被他給逗笑了,“你滾蛋,想得美!”
鄭白見她笑了,順勢將她抱在懷里,趴在她耳邊,一根手指一直貓爪一樣撓她的肩膀,聲音帶著幾分撒嬌。
“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只喜歡你一個人,其他誰都不喜歡,人家一心只想當你的人,可是你又不給人家機會,嚶嚶嚶”。
江東西憋著笑,斜眼睨他,“想當我的人,恐怕還得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