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夏接著說,“金玉公司這一次起訴的是我的愛上家,不是你的金風寓路,他以我違約為由,要求退還三十套房子,并且不退十萬元押金。”
“理由是什么呢?我們沒有哪里違約啊?當初簽轉租合同的時候,我問過他們的區域總經理白曉,他說,他們不用參與,你有權利轉租給任何人的???”鄭白非常不解。
魏知夏嘆了一口氣,“咳!有一件事,被他們抓到空子了,他們是以沒有收到近兩個月房租為起訴理由的”。
鄭白立刻大聲說,“不可能,這兩個月我都是按時把錢給他們打過去的,這個隨時都可以查到的啊,他抵賴不了”。
“但是金玉公司的賬面上,沒有收到我愛上家打過去的錢,而他們又說,不清楚我已經把房子轉租給了你,也不清楚金風寓路給他們打的錢是什么錢,所以,他們就是以不知道我轉租,并且沒收到我公司的房租為由,起訴我公司違約”。
鄭白越聽越怒火中燒,“這特么不就是故意找茬兒嗎?”
“沒錯,就是故意找茬兒,法律這種事,真想找茬,怎么都能找到空子,很明顯,他們就是看你把風尚苑民宿經營得太好了,眼紅得不得了,又想把房子收回去自己經營了,這個金玉公司啊,屬狗的,記吃不記打,他收回去,這民宿還得被他開黃了”。
“那現在我能怎么辦呢?房子就不給他行嗎?有法律依據嗎?”
鄭白心里當然不想把房子還回去,他們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現在是旺季,可以說生意正是蒸蒸日上,天天爆滿,躺著數錢的時候,誰能甘心房子被收回去。
魏知夏說,“我今天下午一直在跟我公司的律師商量這件事,他以專業的角度分析后,跟我說的預估結果是,如果不能講和,一定要打官司讓法官來判的話,大致上,這種案件,杭州的法官比較老好人,不會讓哪一方占太多便宜,也不會讓哪一方吃太大虧,預估會判出房子歸還他們,十萬元押金退還給你們的結果”。
“咳!”鄭白嘆了口氣,“現在我們根本不在乎十萬元,我不想還房,想經營啊,我們生意這么好,不做的損失太大了?。 ?
“是,我理解,但是他們非要這樣?;斓?,我們也沒有辦法,房子也只能退回?!?
鄭白想了想說,“那能不能多拖一些時間,比如至少讓我經營完這個旺季”。
魏知夏立刻說,“這個應該不難辦到,咱們國家民事訴訟相關規定,一般六個月是審限期,順利的案件可能三個月會審完,但我可以讓律師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向法官申請審判延時到六個月,如果六個月之后還想延長,就要向上級申請,那個就有點麻煩,很難找到合理的能被審過的理由了”。
“不用了,六個月之后就九、十月了,要是能讓我趕到十月一國慶節小長假這個旺季之后,房子歸還也無所謂了,反正那之后幾個月,住宿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換別的生意做也行”。
“那行……那,你還要不要跟金玉公司的大老板談談了,你要談的話,我可以給你約”。
“談,當然要談,我看看他們到底有多黑,多見識一下社會黑暗面,對我們三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也是有好處的”。
“哈哈哈!”魏知夏被逗樂了,而后不太樂觀地說,“我覺得他們做得挺絕的,想來一星半點的利益是喂不飽他們的”。
鄭白果斷地說,“談一次,知道他想要多少,如果不能接受,以后不再談判,你就幫我把官司拖到最長時間就行了,其他不用操心了,也不用擔心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三個有能力,有魄力,有耐力,連本錢都有了,還怕沒生意做嗎”?
魏知夏笑了,鄭白身上的那種屬于年輕男孩子的朝氣、自信、陽光、打不倒的剛強,真的太讓她喜歡了,越是跟他相處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