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再次遞給了江東西。
“你說吧!”江東西淡淡地說。
許梓涵急切地說,“是這樣的,嚴羽不是開財務公司的嗎?雖然他公司的貸款利息高一些,但也沒有高得特別離譜,一直也是法律范圍內的,所以,他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的事。
可是,昨天,他的屬下去向一個想賴賬的人收款的時候,那個人……為了躲債想跳樓逃跑,然后摔死了,現在嚴羽被警察帶走了,我聯系不上他,警察也不讓我見。
我想請你幫忙給打聽一下,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我能幫他做些什么?要是需要花錢啊,補償給死者家屬啊,我都愿意,如果可以,我想跟嚴羽見一面。”
“哦!這樣啊,行,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先別著急,等我消息。”江東西平靜地說。
“謝謝你江東西……嗚……我真的沒想到,以前我總是針對你,現在你還愿意幫我,謝謝,真的。”許梓涵的情緒非常激動。
“不客氣,我只是在不給我那個叔叔添麻煩的基礎上,能幫盡量幫,所以,能幫的可能有限,我先打聽一下。”
“嗯!”
兩人掛了電話之后,江東西特別認真的,立刻給她那個叔叔打了電話。
“馮叔叔,真的不好意思,想向您打聽一下嚴羽的案子。”
對方笑著說,“東西啊,你打聽嚴羽干什么啊?我記得你之前跟他好像有過結啊?難道是想幸災樂禍啊?”
“哈哈哈!馮叔叔,您覺得我像那樣的人嗎?”江東西笑著說。
“那倒不像,那你為什么啊……”
“咳!是我的一個朋友,她跟嚴羽關系好,很擔心嚴羽,并且她說嚴羽沒做違法的事,所以想請我幫著打聽一下,到底嚴不嚴重啊?”
最后一句江東西問了關鍵問題。
馮叔叔說,“這個事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還是有商量的,比如,死者家屬如果不追究,不起訴,嚴羽又愿意補償家屬足夠的金額,那也算是過失致人死亡,一定會從輕判的。
但如果死者家屬一定要讓嚴羽負刑事責任,那就得看律師的能力了,如果他公司再被查出點違法的事,那情況就更不好說了,判案是法院的事兒,具體能判成什么樣兒,我也不好說。”
“我知道了馮叔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能帶我朋友去見見嚴羽嗎?”江東西又問。
馮叔叔說,“等這邊程序走完,你們可以派了律師跟當事人見面,也可以先交五十萬保金,把嚴羽擔保出來,但是嚴羽的出行是會受到限制的,隨時等候案件進展和開庭。”
“哦!那什么時候可以擔保和見面?”
“我問一下啊!”
我們聽到馮叔叔又打了個電話出去,大概是找人問這件事,不到三分鐘,江東西沒掛的手機就又傳來了他的聲音,“下午三點之后就可以了,如果要保釋,你可以讓他朋友準備五十萬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馮叔叔,麻煩你了。”
“唉!客氣什么,我身為公職人員,能幫你的也就是打聽點可以公開的信息,所以,能幫你的有限。”
“已經很好了,謝謝馮叔叔。”
跟馮叔叔掛了電話,江東西就拿我的手機打給了許梓涵,“喂!下午三點后,準備五十萬,可以擔保。”
“哦!好好好!我有,我有五十萬,哎呀,現在已經兩點多了,那我馬上出發,你會陪我去嗎?”最后一句話,許梓涵的聲音很是復雜,帶著一種不好意思的祈求。
“我和鄭白三點鐘會趕到警察局,我們警察局門口見面就行。”
“真是太好了,謝謝你!”許梓涵的聲音又哽咽了。
“不要總說謝謝了,如果嚴羽真的沒犯法,我也希望他沒事。”
掛上電話,江東西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