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那些畫面,我怕我會拼了命也不離婚,那樣我就害苦了江東西。
只是,拿到離婚證后,看著江東西坐著金陽的車離開那一刻,我坐在跟江東西一起買的車里,控制不住內心尖銳的疼痛,閉上眼睛,跟江東西在一起所有美好、幸福的畫面,全都像放電影一樣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女孩兒,她曾經不顧一切,放棄一切選擇投入我的懷抱,她給了我刻骨銘心的初戀,以及無與倫比的溫暖,還有滿滿的幸福。
如今,她不再屬于我,那些美好的感受也不再屬于我,只剩下凋零、枯萎的記憶,如同鈍刀,一刀一刀割著我的心尖,讓我每時每刻都痛不欲生。
我不想這樣,卻沒有辦法。
我在車里哭的時候,有人闖進了我的車里。
我知道一定不會是江東西,她那樣急不可待地想要擺脫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魏知夏。
她拿出一只手絹,給我擦了擦眼角,這一次,我沒有躲開,也沒有阻止她,只是像個木頭一樣,對一切都顯得有些麻木。
反正已經離婚了,身上對江東西的責任沒有了,也不用顧及什么了。
“你跟著我來民政局的啊?”不然怎么知道我在這。
魏知夏說,“是的,我打聽了你的行程,我知道你離婚一定會很難過,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心疼了,往后的余生,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在我這里,是最重要的人。”
她指著她的心口說的。
我看著她虔誠的模樣,內心有些復雜,卻又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想了想,我就說,“那就結婚吧……咱們結婚,商業危機就沒了,我公司名下的幾千名員工也不用失業了,江東西也可以安心嫁給金陽過富太太的生活……
我也可以靠著你,無憂無慮當個成功的商人,就像你以前說的,靠著你,我叱咤商場,就這么定了吧,我累了。”
說完最后一句,我靠在了汽車的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真的覺得好累,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哪怕是再也不能醒來,我也愿意,如果不醒來,我就不用承受失去江東西的痛苦,以及現實的壓力。
魏知夏顯得挺高興的,但是她沒再說什么。
令我沒想到的是,魏知夏急不可待地通過媒體,宣布了這件事,我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但是,我也沒說什么,隨她怎么樣吧。
我只是抓緊時間讓法務部的人把江東西的股份退了,奪了她董事長的頭銜,我這才放心下來。
似乎一切塵埃落定了,我鄭白,要跟魏知夏結婚了。這個事情我一想來,就覺得自己時刻都處在夢中,很不真實。
王岳和呂浩都勸我再好好想想。
可是我還能想什么呢?我不想讓兄弟們的事業全都付諸東流,那現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我以為我選擇的這條路是最正確的,可是,當三杯貓尿下肚之后,我發現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說真話。
我一邊喝酒,眼淚一邊流了下來。
王岳也喝得小臉紅撲撲地說,“鄭白,今天就咱們自己人在,依璇和萌萌都不是外人,你心里有委屈,你就說吧,說出來,或許會好受一些。”
他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這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覺得特別壓抑,上不來氣。
我端著一杯酒,走到陽臺上,我想透透氣,可是我卻情不自禁哽咽著大喊大叫了起來。
“江東西,我愛你,你是我長這么大,唯一愛過的女人,什么許梓涵,什么魏知夏,我從來都沒有一丁點喜歡過她們,從來沒有對她們動過一點點心思,你知道嗎江東西,你沒良心啊,嗚……”。
想起她那樣堅決的要跟我離婚,我就覺得自己很委屈。
我越喊聲音越大,“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