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是河遲疑了下,道“兄長,雖然也有不少醫修跟著我們過來,可趙國出動了秦子越,若是我們被趙國人比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的任務金沒了不打緊,可那些普通人會被祭祀,甚至我們中也得出人……”
“你說什么?”
淼淼站了起來,一把拉開木格子門,道“修士也會受牽連?”
“是。”
是河閉上眼,低低道“他們嘴里說著修士低賤,可祭天時又要用到修士的血,楚國巫術盛行,國君便是最大的巫。他堅信修士的血蘊含特殊的能量,所以每次祭祀都要修士來填補。”
他眼里已慢慢有了水汽,“我們云山雖然很少要求被獻祭,但是也有不少族人是這樣死去的。那些孩子……都尚未成親,但修為最少都在煉氣巔峰。”
欺人太甚!
淼淼扶著門的手不由收緊。
再想想,那些凡人又是何其無辜?貴族掌握輿論攻勢,將他們貪欲所造成的殺戮說成是修士帶來的,凡人歧視修士,卻不曾想,制造一切悲劇的人正是他們敬仰的貴族。
想到這里,淼淼便覺白日給司寇卓下得料少了。
一點夢魘香挺多就是讓他睡眠不好,牽引心中負面的東西,噩夢不斷罷了。現在想想,自己應該給他下點笑笑粉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泛出一絲冷意。
既然司寇卓那里沒用上,那便給羋固用上吧。
這種笑笑粉可是高檔貨。吸入鼻尖內,不會瘋癲大笑,只會一直保持微笑,當情緒起伏大時,笑聲就會逐漸癲狂起來。本來是滄瀾大陸小孩兒玩的東西,是惡作劇道具,不會傷及性命,也不會損傷健康,效用也只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但是淼淼見了這玩意感覺有趣,就隨手改進了下,然后這玩意就成了,不給解藥就不會消除的存在。
而效果嘛……
癲狂大笑沒有了,但這個人也不會再有其他表情,越是悲傷笑得越是燦爛。淼淼當年造出來后,也沒想對誰用過,只是一個技術宅手癢的結果。
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這玩意很適合貴族。
不是喜歡追求快活嗎?既然如此,那就一直笑下去吧!
而且……
對于一個要上朝的貴族來說,還有什么比保持微笑更好呢?
她解開自己梳好的頭發,拿個發帶隨意系著,脫下法衣,手在面上撫過,原本紅潤的臉立刻變得蠟黃,唇也變得蒼白。
“淼淼,你要做什么?”
是江走了上來,蹙眉道“用靈力改變血液流動傷身。”
“我這是一個小法術。”
淼淼道“不是靈力改變。”
頓了下又道“江,給我尋個擔架來吧,我要去見冢宰大人。”
是江雖不知淼淼要做什么,但看她將自己搞成這樣,出于對她的信任,便是點點頭,吩咐道“河,取擔架來。”
夜風撫過長廊,躺在擔架上的淼淼看著極為虛弱。明明是大熱天,卻還要蓋上被子,臉色更是難看得不像話,好似病危了一般。
是家的族人抬著淼淼到了羋固入住的小院外。一番通稟后,淼淼被抬了進去。
貴族公卿居住的地方顯然要華麗多了。羋固穿著一身便服,見了淼淼如此,先是微微蹙眉,可見到淼淼掙扎著起來行禮,眉頭又微微松開。
他也不叫停,任由“病重”的淼淼行了全禮,才裝模作樣地道“無月姑娘撐著病體親自前來,難道是有什么話要與我說嗎?”
“冢宰大人。”
淼淼故作虛弱道“此事事關我楚國臉面,我雖剛下山,可以后卻也要在楚國生活,受國君庇護,故而想親自前來,與大人說,莫要將我的名字從醫修中去除。”
她停頓了會兒,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