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一輪明月從烏云中探出腦袋,它和調皮,時而進,時而出,搞得地上忽明忽暗,讓人捉摸不定。
“現在幾點了?”庫克對著對講裝置問。
沒人回答。
于是他便朝后望了望,發現并沒有飛車跟上來。
“這群懶鬼!”他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咔!
飛車停了下來。
“哼,你也氣我!”庫克給飛車的屁股狠狠地來了一腳。
頓時,眼前一片漆黑。
“月黑風高夜?”他心里開始感到不安。
“已經午夜十二點了!”王澤看看手里的懷表。
“額,都轉悠了這么長的時間了啊”曼妮饑腸轆轆,兩眼開始發困。
“要不咱們停下來歇歇腳,我都快餓得不行了!”曼妮說。
“你不是才吃過東西嘛,現在就餓啦?”王澤皺了皺眉。
“開車很費神的,所以”
“那腦子跟肚子有什么關系呢?”王澤笑笑。
“額好像沒關系,不好像又有關系,哎呀,反正我不管啦,我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如果現在有只烤乳豬在面前,我可以”曼妮嘴角流著哈喇子,輕輕地踩下剎車,飛車便停了下來。
“你還真會停車啊!”王澤朝窗外望了望,“看這樹的樣子,最起碼得一萬年以上啊!”
“大樹底下好乘涼”說著曼妮倒頭就睡了。
“額,原來肚子還是比不上腦子,剛才還說餓,現在卻”王澤搖搖頭,找了件外衣給她披上,接著就下車走了出去。
他看了看身后,一直沒有飛車的轟鳴聲,眺望遠處,也沒有車燈發出的光。
“難道我們迷路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云山有意,軒裳無計,被西風吹斷功名淚。”忽然遠處傳來一個凄涼的聲音,是古夏語。
“這,這不是”王澤追著聲音跑,想集力尋找到聲音的來源,跑了不知多久,就來到一處四周都展平的地方。
“青山盡解招人醉,得失到頭皆物理。”還是那個聲音。
“是你嗎?”忘顏的飛車突然出現在了王澤附近。
“誰?難道你們”王澤想起夢里那個白衣人送給他的那個字,還有那晚和忘顏一起喝酒時所談論到的事。
“四師姐,別來無恙啊!”忘顏對天空說。
“請叫我四師兄!你怎么又給忘了啊”白光一閃,剎那,就出現一具身形巨大、通體成半透明類似人體骨架的虛影。
“額”忘顏撇了撇嘴,“一開始我就覺得這里似曾相識,沒想到真的是你!”
“心有靈犀一點通嘛,”骷髏將手放到胸前,“對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啊?”
“你怎么不先問問,我為什么又復活了啊”忘顏說。
“哦那你怎么復活的啊?”骷髏語氣平淡,似乎不是很關心。
“額”忘顏帶上頭套,“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唉,算了,還是不說的好,免得你又為我傷心!”
“得,他命里失,咱命里。”骷髏又用了古夏語。
“你還是一點沒變啊四師兄!”忘顏搖頭。
“剪不斷,理還亂,是”話還沒等骷髏說完,就被忘顏給打斷了。
“師兄啊,你不覺得這有點”忘顏撇著嘴,一臉尷尬。
“怎么,難道文藝一點不好嗎?”骷髏又接著繼續用古夏語,“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現在都提新生活,忘顏撇著嘴,“你這樣不行啊!”
“啊?”
“現在都提倡積極樂觀,奮發向上的生活態度,沒事你得多學習學習嘛,要緊跟時代的步伐啊……”忘顏一本正經地說道。
“現代人都流行整成你這樣的啊?”骷髏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