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蕾的臉已經(jīng)紅到極限了,驚訝的表情里似乎還帶著些許憤怒,看到她反常的樣子,我開始懷疑夢里動物園出現(xiàn)的人也許真的是她。
我沒說話,只是急忙揮手,示意她到衛(wèi)生間門口安靜的角落。
沒有半點(diǎn)遲疑,她起身便和我一起向旁邊走去,只有波爺和小團(tuán)在座位上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我們。
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我習(xí)慣性地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剛要點(diǎn)燃,錢蕾氣憤地?fù)屵^香煙,并把它丟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這里不許抽煙,土包子!”
我苦笑了一下說:“錢蕾,在和你談話之前我想先聲明一點(diǎn)。”“聲明什么?”她似乎慢慢恢復(fù)平靜,淡淡地問到。
“我不是瘋子,更沒有任何精神病史,如果你不愿意聽,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
“說吧!”錢蕾斬釘截鐵地說到,她也急于弄清楚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答復(fù),清了清嗓子開始向她說起了我的夢,只不過我把夢里帶孩子喂長頸鹿的人從一方換成了她。
聽完這些我感覺錢蕾似乎有些站不穩(wěn)了,她低著頭一只手按在前額,貌似在努力回憶她自己的夢,又或許,她是在回想她是否有和其他人說過她夢里的故事。
“還有,我要向你道歉。”我打斷了她的思緒:“夢里我把你看成我故去的妻子了,對不起。”
錢蕾抬起頭,眼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高傲,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紅,一頭栽到了我胸前,一只手搭著我的肩膀開始哭泣,我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但我知道也許她和我一樣,內(nèi)心也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痛楚,我只能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小聲安慰著這個哭泣的女孩,而遠(yuǎn)處,波爺蒙著小團(tuán)的臉,張大了嘴巴看朝我。
“周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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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坐在辦公桌邊上,一直想著昨天臨走之前錢蕾為什么要這樣和我說,但我又不好意思追問,加上她情緒波動得厲害,昨天的聚會就此不了了之。
“咳,咳”
兩百斤的胖子在我的預(yù)料之中現(xiàn)身,他走了過來,半跪在我面前,做出崇拜的姿勢對我說:“大神,情圣,請收下我的膝蓋。”說罷還想親吻我的右手,我急忙把手縮了回來解釋到:“波爺,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種,真不是,改天我會向你坦白一切的。”
波爺哪能聽進(jìn)我半句,一臉不屑地說:“你昨天不知給人家錢蕾念了什么迷魂咒,她今早一直在辦公室發(fā)呆,還不停地問我你在干什么,我看,是相思病犯了吧!老周你也是的,就隔著幾堵墻的事,你也不去看看她。”
其實(shí)我還有很多話想去問錢蕾,但礙于昨天那種尷尬的畫面,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但至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錢蕾的夢和我的夢幾乎一模一樣,否則他也不會在聽了我說的故事后那樣激動。
我思考了一會,還是跟著波爺去了他們辦公室,并告訴錢蕾如果她有什么想知道的,隨時可以找我。
而錢蕾今天似乎變了一個人,她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姑娘,言語也變得靦腆了許多。對此感到奇怪的不止我一人,單位里其他同事也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錢蕾,只有波爺在一旁竊笑著。
下午借著外訪報(bào)道的機(jī)會,我把手里的工作交待給了我們部門的小夏,便匆匆朝著Traum趕去,我想告訴老皮這一切,正當(dāng)我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將我叫住了。
“周堯!”
我轉(zhuǎn)身一看,竟然是錢蕾站在我身后。她走過來抬頭看了看Traum,然后說:“周堯,你覺得你自己需要來這種地方嗎?”聽到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語,我不知如何向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