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叔他們全都站起來,老皮連忙喊道:“各位,你們等著就好,已經沒事了,很快錢姑娘便會下來。”
我沖著錢叔笑了一下,便扭頭繼續向前走去,但我感覺他似乎在樓下一直盯著我一般,之前在Limbo遇見他的情景也開始慢慢清晰起來,我只把那個場景當成是一個巧合又或是一個簡單的記憶閃回,沒有太在意,之后隨著老皮一同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此時錢蕾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我見她的眉宇間不時還伴隨著輕微的抖動,心里一陣酸楚,慢慢走到她身后將手放到了她肩上。
她睜開眼睛看到我,努力朝我微笑著,看得出來,她現在仍然對那些在我們些意識里發生的事情耿耿于懷。
“老周,你他媽的真的嚇死我了,一覺睡這么久,明天不出去搓上一頓你都對不起我這個全職保鏢。”波爺一邊撩著他那頭長發,一邊說道。
此時我看到波爺和以往相比顯得更頹廢了,濃濃的黑眼圈已經掛在了他那本就不大眼睛周圍,頭上的長發已經油膩得像在理發店才做過定型還沒清洗一般,可想而知,從我失去知覺到現在,波爺一直就在Traum守著。
我一個箭步跑到波爺旁邊坐下,用力垂了一下他的大腿,我倆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老皮也已端著他的招牌咖啡從小房間內走了出來,并打電話吩咐他的助手做一些食物從廚房送過來。
我猛地反應過來,轉身問錢蕾:“錢叔為什么也在這里?”
老皮接過話說道:“錢姑娘的父親只是出于對女兒的關心才跟隨她一起到這里的,樓下有一部分人就是他從市里的醫院專門請來的工作人員,負責你們倆的護理工作。”
“他知道真相嗎?”我問道。
老皮搖了搖頭說道:“他只是以為錢姑娘在接受所謂的夢境理療,看樣子錢姑娘的父親非常信任你,周,在他到Traum的時候心情還比較急躁,后來到催眠室見到你后,他便再也沒有說什么。”
“快說正事吧!我快睡著了。”波爺打斷了我們之間的談話,他舉起了手中的筆,眼神朝著所有人掃了一圈,迫不及待地想要聽我們訴說Limbo內的故事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和錢蕾同以往一樣,慢慢向他們描述著我們在夢境以及Limbo內的種種遭遇,但話語中,錢蕾對于到達Limbo前的事情已忘得一干二凈,她只是不停地強調她在到達Limbo之前就已經具備了自我思考能力。
也就是說,她在那些輪回的場景中確實是碰到了特殊狀況才導致了自我意識被喚醒,但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只能待到以后她想起來了我們才能找到答案。
聽完我們的闡述,波爺不停地在嘴里稱贊著這個精彩的故事,還表示等未來這一切平息之后,他一定會以這些筆記為基礎創作一本小說。
反觀老皮,他的表情顯得并不是太鎮定,由于Limbo內的世界并非像他推斷那樣一開始就是黑色,一時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我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眼開始回憶,從這個夢境計劃開始到現在,無論是從生理到心理都已是疲憊不堪,然而最重要的那幾個人,老皮的父母,錢蕾的母親,以及我的妻子卻都沒有因為某個事件而回到我們身邊,我極力安慰著自己,幻想著等張雨霖回來后,借助她的力量,我們也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這一切。
想到這我連忙起身問老皮:“張雨霖呢?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么才能將她帶回來?”
老皮依然緊鎖著眉頭,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他已經出來了,只要等你或錢姑娘下一個能映射到現實的夢過后,她自然就會出現在這個世上。”
對于這種解釋,我顯得不知所謂,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