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我坐回了沙發上,李哥也出現在了門前,老皮隨即招手示意他進來就坐。
李哥筆挺地走了進來,用他常見的方式向我們在座的各位做了一個標準的半鞠躬,如同一個經過嚴格調教的英國紳士,我見狀立刻將自己翹的老高的二郎腿放下,突然間,我發現錢蕾的目光正盯著我,她的臉上掛著一絲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錢蕾這個表情并不像是在嘲笑我,從她上揚的嘴角我似乎體會到了一股離別的悲傷,就如同夢里一方看我那樣,本來暫時放松的心情又被她這一笑搞得緊繃了起來。
“咳!”老皮清了清嗓子,把手指向了坐在一旁的李哥,我立刻轉頭看向他,李哥笑了笑,開口說道:“啊?是這樣的,周堯兄弟,在你來之前呢,皮特醫生與小姐還有我做了一個簡單的計劃并匯報給了錢總,征得錢總同意后,我們準備在下個星期開始實施一項秘密計劃,知道這個事的人呢就只限于我們現場的三人,錢總,還有你那個胖子朋友……哦,可能還涉及到一些精神病院的相關工作人員。”
李哥說話的時候雙手緊握,一動不動地搭在膝蓋上,如同一個正在向領導匯報工作的員工一般,從他說話的語氣加上錢蕾的表情,我感到了隱隱的不安。
李哥接著說道:“小姐原本要求我們幫她進入到管制張雨霖的精神病院內部,但由于那復雜且嚴格的種種規定,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才不得不采取這種極端的方法。”
“什么方法?”我連忙問道。
“由我自己偽裝成一個精神病人進到院里,嘗試著接觸張雨霖以驗證她是否是在裝瘋賣傻,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帶出來的信息……”錢蕾搶過話茬,輕松地說道。
“你?”我差點沒笑出來:“錢蕾你裝瘋子怕是連精神病院的保安都瞞不過去哦。”
言語間,我讓錢蕾打住,以為這只是個隨口而出的玩笑,轉過身示意李哥繼續說。
李哥此時面露尷尬,他看了看錢蕾,然后回頭對我說道:“周兄,其實大致計劃就是小姐說那樣簡單。”
聽到這,我立馬站了起來看向他們:“你們別逗我,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張雨霖所在的地方那可是戒備森嚴,正常人根本別想進去!”
“所以我才要想辦法偽裝成一個瘋子呀?”錢蕾雙手拄著下巴,一臉不屑地說道。
同時,李哥也開口了:“周兄,醫院那邊我也找朋友聯系了幾個靠譜的人,他們會在里面負責接應。”
面對這種無法理喻的幼稚想法,老皮居然一句話也沒說,我走到他面前向他發問:“想要和張雨霖被分在同一看護區,除非你是精神病重癥患者,否則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但據我所知,要想偽裝成重度精神病患者那必須由有資質的檢測機構開具的相關書面證明才行,你去哪搞那種證明?”
“周,那個不需要你操心,在心理醫學這一塊,我認識的朋友比你想象的多,就這種小事,我很快就能搞定。”老皮站在一旁淡定地對我說。
一時間,我呆在了原地,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向李哥問道:“這種計劃誰想出來的?恕我直言,這真的有些不可理喻,哪怕錢蕾進到那里面了,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她的安全問題,鬼知道關押在那種地方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哥無奈地聳了聳肩,瞪大了雙眼并把眼珠子轉朝錢蕾的方向。
錢蕾瞅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道:“張雨霖在里面不是也好好的嘛?又不是讓你去,你在這嚷嚷什么呀?”
“況且張雨霖現在是真的瘋了,她連她爸都認不出,你怎么能保證你進去就能和她交流?”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對于錢蕾這種說法完全不能認同。
“老周,你就是廢話太多了,不試試誰知道呢?如果我們不把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