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我強忍著恐懼大吼了一聲。
只見那個影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像。
此時我想了想身后拿著刀的瘋子,顧不得前方未知的情況,只能硬著頭皮沖上去,畢竟在夢里我已經見過太多荒謬的事情了,哪怕遇見一個鬼都總比被一個活人追殺的好。
那個黑影的身型越來越近,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熟悉的身份。
“一方!是你嗎?”我一邊問一邊放慢了腳步,她沒有吱聲,當我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的面孔就如同那個在Limbo里扭曲的影子一般,黑壓壓的一團根本看不清楚。
猛然間我晃悟過來,急忙朝窗外看去,才發(fā)現(xiàn)外面根本不是夜晚,這個世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了黑色的夢境。
我顫抖著回過頭看向黑影,她依舊站在原地,我清楚地記得剛才站在大廳內所有的事物都是有顏色的,也就是說我在走廊里跑的過程中這個世界已經慢慢變?yōu)榱撕谏y道說一開始我和楊越行以及楊大仙就是在這經過偽裝的噩夢里?
但無論如何,站在我眼前的很可能就是一方從Limbo內散發(fā)出來的殘念了,想到這,我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扶住那個黑影的肩膀。
“一方!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把你從深淵里解救出來,相信我!”話語間我的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她依舊沒有回應,靜悄悄地站在這無比寂靜的黑暗中。
“嘩啦啦……”窗外下起了大雨,突然,我感到雨水居然淋到了我的臉上,我抬頭一看,這里的屋頂早已蕩然無存,整個世界從內到外不一會便被淹沒在了這略帶溫度的雨水之中。
我嘗試著著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房間內醒了過來,脖子后的枕頭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大半,雖然四肢無力,我依舊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窗外已經恢復了正常,從這里可以看到活動大廳外面院子內的情形。
我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強烈而短暫的耳鳴過后,我才徹底反應過來,我所在的房間應該就是禁閉室了吧,由于我和楊大仙的爭執(zhí),不知要在這個沉悶的空間呆上多久,一想到剛才夢里被的情景,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就如同張雨霖所說的一樣,楊大仙的夢確實能吸附我們這種具有游離性質的意識,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很可能每天晚上都要面對那無止境的追殺。
我仔細回想著走廊里那不知不覺的變化,覺得那個夢一開始應該就是楊大仙的,可能是在我疲于奔命的時候一方的殘念將我從楊大仙的夢境中“爭奪”了過去,難道說她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我剛要順著這個思路推斷下去,突然想起了老皮的叮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我急忙冷靜下來并不斷告誡自己,那只是一方無意識的殘念,所有的一切只可能是一個荒誕的巧合而已,眼下最重要的是想一個辦法從這里出去。
我走到門邊,斜著從門上的小玻璃窗看過去,發(fā)現(xiàn)在不遠的地方,王澈似乎正在和一個醫(yī)生爭執(zhí)著什么,但由于禁閉室的隔音效果太過強大,我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只得用力拍打著這扇鐵門。
王澈聽到聲響,轉過身子看朝我這邊,只見她驚喜地拉扯著那個醫(yī)生,接著二人拿著一串鑰匙便朝我走了過來。
禁閉室的大門打開了,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不敢說話。
“僅此一次,念在這個病人是你老師朋友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但下次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可幫不上忙了。”那個醫(yī)生對王澈說道。
王澈點頭哈腰地感謝著他,嘴里連聲說著:“一定不會,我保證!”
接著,男醫(yī)生轉向我并叮囑道:“下次不管碰到任何問題都不要動手,清楚了嗎?”
我沒有多話,只得點點頭,接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