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三人焦急地跑到山頂時,小木屋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那個男人飛奔在我們前面,我一邊跑一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那個男人正在瘋狂地拖拽著他的妻子,嘴里不停喊叫著:“一定是我的酒被點燃了!都怪我的酒!”
小女孩的母親滿頭是血已經神志不清,在張雨霖接手后,那個男人試圖再次沖進大火拯救他的孩子,但進屋的門已經被落下來的木頭封死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始終沒能進到里面。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曾在后面的窗戶里看到過小女孩的樣子,不由分說便抓起外套頂在頭上一路繞到房屋的背面。
果然,在我繞過去的一瞬間,我看到和之前夢里一模一樣的情形,那個叫米婭的女孩正站在里面嚎啕大哭。
但洶涌的火勢阻斷了我前進的道路,滾燙的熱浪不時從窗戶里竄出。
此時我看見那可憐的孩子正在慢慢被死亡吞噬,不得不咬緊牙關,把衣服頂在了頭上,使勁憋了口氣朝著那扇窗戶一躍而起。
最終,我準確地落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在熱浪的撲打中,眼睛已經被熏得睜不開,我拿下外套,包裹起小女孩,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扔出窗外。
此時我感到身上一陣刺痛,而且發現沖進來的地方已經徹底被大火包圍……
就在我絕望之際,小女孩的父親從大門原本被堵死的位置沖了進來,他一把拽住我將我朝死神手中拖離出去……
坐在草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珍貴的空氣,張雨霖則在一旁安慰著那對虛弱的母女。
眼見大家都脫離了危險,那個男子拍了一下我,大聲說道:“謝謝你,兄弟,你一定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人,謝謝……”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用盡最后的力氣笑著問他,經歷了剛才的事故,此時我們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想在醒來之前記住這個人的名字。
“EllenWeber(艾倫韋伯)”說罷,他伸長胳膊做出握手的姿勢問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周堯。”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此時艾倫才反應過來他的妻女仍然驚魂未定,可能是剛才用力撞擊大門前的木料導致胳膊受了傷,艾倫把手縮回去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他還是努力地站了起來走到女兒面前。
“汪!汪汪!狗狗來了,哈哈哈哈。”
聽到艾倫逗女兒的聲音,我和張雨霖的眼神交織在了一起,看著她恐懼的眼神,我的身體跟著顫抖了起來,這個聲音是……
“汪汪汪!……………”
我在禁閉室內睜開了雙眼,腦子里滿是楊大仙的怪叫聲。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習慣性地看向窗外確定時間,眼見太陽的位置,現在應該已經是下午了吧。
走到門邊,朝著外面看去,王澈并沒有如我期待那樣出現在原本的位置,隨著肚子里傳出一陣響動,我拍打著門板向外面的醫生示意自己要吃東西。
不一會,幾個醫生一起進入了我的房間,為首的正是我早上在會診室內見過的醫院領導。
幾人竊竊私語了一陣,那個領導便指使外面的工人進來將我帶走,原本以為我的目的地將會是醫院食堂,結果經過食堂門口時,他們并沒有讓我作任何停留,而是讓我繼續往前走,直到我停在了第一天進來的鐵門處,他們將我帶進了旁邊的小房間,我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椅子上……
待我換好衣服回到走廊,王澈拿著一疊資料從旁邊的辦公室出來了,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醒了啊?”便直接打開大門將我帶了出去。
當我還在尋思著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見張雨霖同他父親已經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