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桿低頭跟隨老黑進門后,人們也逐漸散去,見我仍舊呆滯地看著前方,小李子往后戳了我一下:“書藝哥,這人都走完了,你還看什么呀?”
我這才反應過來,回過頭看了看小李子,突然想起了我那些個看不懂的書籍,拉起他便向家里走去。
在我的請求下,小李子坐在屋內拿著書翻閱了好一半天,當看了一會那本洋人寫的書后,他慢慢抬起頭問我:“書藝哥,你看這種書干嘛?”
“怎么,你看懂了嗎?這說的是什么?是不是解夢之類的?”我好奇地說道。
“那本《周公解夢》到是解夢的,但這一本……是關于心理學的。”小李子翻回前面的導讀說道。
“心理學?那是什么鬼東西?”
“可能就是研究人們心里想什么的學問吧,我也不懂,從來沒學過這個詞,等開學了我去學校問問老師吧,但是書藝哥你為什么要看這些書?你夢見什么怪東西了嗎?”小李子好奇地追問道。
我悄悄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湊到他的耳朵邊把我夢見的事全和他說了,只不過沒有告訴他我把錢拿走的事。
小李子聽我說完后身子往后一靠,這個單純的弟弟從小到大對我說的話都從來未曾有過半點懷疑,一時間他開心地笑了起來:“書藝哥!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可就是先知了呀!以后我們……”
“如果一直這樣,以后我們用這個方法來賺錢,你當老板,我做幕后!怎么樣?”我搶過話茬說道。
一時間我倆的笑聲回蕩在空空的屋子里,過了一會我才叮囑道:“這個秘密從今往后只有你和我能知道,好嗎?”
小李子使勁點了點頭:“書藝哥,你每天都能做這種夢嗎?”
我搖搖頭并回想了一下,其實自己心里根本沒底,這幾天做了兩個夢,夢境里的事情都在現實發生了,而且都被我刻意改變了。
經過很長時間的分析,為了找到這種規律,我讓小李子記好我每次做夢的日期,以便日后能更好地利用這種能力。
正當我倆聊得起興時,老爺子回來了。
“錢伯伯!”小李子立刻站起來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哎呀,賢平你也在呀?怎么樣,傷好點了嗎?”老爺子一邊脫下外套一邊關心地問道。
小李子點了點頭,接著問老爺子:“錢伯伯,我大伯家的事怎么樣了?二桿哥還好吧?”
聽小李子這樣一問,老爺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誒,這事說來話長了……”
老爺子的表情勾起了我的興趣,我連忙把椅子拖到他旁邊,想聽一聽究竟都發生了些什么。
老爺子先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老黑的錢確實是賢賦偷的……”
見小李子情緒有些激動,我連忙將他按回座位,示意他繼續聽老爺子說。
“賢賦前一段時間不知為何與明珠歌舞的梁老板摻合到一起,本身這孩子就不懂事,為了在小弟面前顯擺,便參與了梁老板組織的大賭局,結果你們都看到了,聽說一個月不到就輸了7、8萬哪!”老爺子搖著頭,似乎在感嘆這巨大的數字以及不成器的二桿。
“賢賦把錢偷出去的當晚,聽他說是埋在了津門湖邊上的樹林里,但第二天梁老板的人去拿錢時卻說那是個空箱子,老黑這次真的是攤上大事了!”
“您的意思是……那梁老板知道大伯的錢也來得不光彩……他打算黑吃黑?”小李子焦急地問道。
老爺子點點頭:“老黑已經在召集人手了,明天可能要到明珠歌舞去討個說法。”
說到這,他慢慢拿起一支煙放到嘴邊,用顫抖的手將其點燃然后慢慢說道:“弄不好的話……可能要出人命……”
聽完老爺子的話我已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