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和尚都不睡覺的嗎?晚上還要念經。”楊闕自言自語。
天色暗得很快。
從法明離開到這些僧人回來念經,不過十來分鐘的功夫,就已經從昏暗的傍晚進入到黑夜。
天空中也沒有明月高掛,只有依稀的一些星星。
倒是夜風陣陣,呼嘯而來,混入到撞鐘聲,念經聲中。
可謂真正的月黑風高。
楊闕站在小木屋中,將窗子推開向外看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在。
倒是那些花草樹的黑影,顯得有幾分嚇人。
撞鐘,念經聲持續著,未曾停止,仿佛成為了觀音禪院的背景音樂。
楊闕打開木門,剛剛踏出去一只腳,隔壁禪房的誦經聲頓時停止,窗子打開,一個光禿禿的腦袋伸出來“小師父,夜了不要在禪院內到處走動,很危險的。”
“多謝大師提醒。”楊闕說道,“我只是打開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畢竟房子久未住人,有些發霉。”
“哦。”那和尚又問,“是不是我們念經吵到了小師父,只要過一會兒就好了。”
“不吵,諸位大師請便。”楊闕笑了笑,退后一步。
那僧人腦袋縮回去,關上窗子,沒幾秒鐘,房間內又傳來誦經念佛之聲。
楊闕靜靜地站著,站了足足十五分鐘。
念經聲、撞鐘聲終于停歇,只有外面流水落入水面的聲音隱約傳來。
楊闕一只腳抬起,踩在門外。
“吱呀”。
隔壁房間的窗子立刻打開,剛才的和尚又探出腦袋“小師父,房間里面的霉味還沒有散嗎?”
“嗯,這味道太難聞,我有些睡不著,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楊闕干脆地走出來,站在一排木屋外。
“那小師父就在這里待一會兒吧,不要亂走?晚上禪院很危險的。”那和尚再次提醒。
“嗯?放心,不會到處亂走。”楊闕答應得非常干脆?表面符合?實際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那和尚不再多言,但也沒有縮回去?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楊闕。
臉上還帶著一絲淡然的笑容,看上去很和善的樣子。
這里的黑自然擋不住開啟了“自適應視覺”的楊闕——哪怕他現在不開?對他來說也沒有影響。
不過開了感覺更加舒服?適應各種光暗變化更快。
兩人一個站,一個看。
時間如流水一般流逝,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小師父,還沒好嗎?”那和尚打了一個哈欠?帶著一絲倦意問道。
頓時有了一點人味。
“好了。”楊闕轉身走進小木屋?把木窗打開支起來,“這樣好很多。”
“小師父真聰明。”和尚夸獎一句,盯著楊闕關上門后才縮回腦袋。
“盯得真緊啊。”小木屋內,楊闕搖搖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只剩下山海書頁飄落……沒有在地,一只烏鴉出現?銜住書頁,飛到窗邊站立。
旁邊的木窗打開?那僧人探長脖子看過來。
發現只是一只不知道從哪里飛來,叼著什么東西的烏鴉站在窗弦上?就縮了回去。
黯玄展開翅膀?振翅而起?飛到外面的棧道上。
楊闕身形出現,抓住書頁。
“主人,需要我幫助探查嗎?”黯玄問道。
“不用,此地頗為詭異,我自己來。”楊闕搖搖頭。
黯玄不再多言,進入到山海洞天中。
“狗子,你剛才有沒有看出什么來?”楊闕問道。
“一片黑的,我能看出什么來?”哮天犬說道。
自山海洞天內向外“看”,不會像自己“看”那樣清楚。
特別是哮天犬這種用聞的。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