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得呂傾城一顫一顫的,她真的只想幫他把衣服脫開,檢查一下傷口而已,沒想做什么。
但是吧,看著自己伸著的手,以及即將伸去的位置,怎么看都那么別扭。
呂傾城有些尷尬的笑笑:“那什么你既然醒了,能不能麻煩你把衣服解開?我看看你的傷勢。”
那人看看呂傾城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腰帶。他突然再次看向呂傾城的手,瞳孔收縮,內心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抬頭看著呂傾城的臉,神色莫名!呂傾城摸摸臉,有些不明所以。
她的臉上是有什么嗎?怎么這人看她的眼神那么怪異!
格丹的眼神再次落在呂傾城的手上,那根本不像一個男子的手。男子的手骨骼粗大,粗糙。
可這只手卻是那么的小巧,看起來也白白嫩嫩的,比起草原上的女人的手,還要白皙滑嫩。
格丹再次抬頭看向呂傾城,那張臉看起來是那么的平平無奇,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看不出偽裝的痕跡,那就不是偽裝的了。沒想到這么平平無奇的一張臉,卻是生了這么一雙巧手。
當他看到她手腕上的紅腫時,不由得有些自責,那是他下的手。破壞了這雙手的美感,他真是該死。
“那什么,你到底再看什么?”這么反反復復的盯著她看,難不成這張臉跟他認識的人相像?
聽說人皮面具是從別人臉上取下來的,不會這么巧吧!想想自己臉上帶著別人的臉,呂傾城頓時起了一身雞皮。
不能想不能想,肯定是她以前電視看多了,都是假的……
格丹抬手,有些吃力而緩慢地解開腰帶,破碎的衣服,隨著腰帶解開,滑倒了地上。
呂傾城心想,這衣服大概是他逃跑的時候被荊棘刮破的吧,不然怎么這么破。
還有一些像是刀劃破的,也不知道這人得罪了誰?既然被人追殺到這里。
格丹總算是把衣服解開了,露出了那精壯的身軀,可惜,那身上遍布的傷痕,破壞了這具身體的美感。
呂傾城瞪大眼睛,看著全身是傷的某人,這他媽簡直是禽獸啊!這么一個美男子,誰他媽下手居然這么狠。
這全身的傷痕,就沒有一塊是完好的,除了十幾個新傷,其他的都是舊傷。
鞭痕,刀傷、劍傷、他媽的居然還有燙傷!甚至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傷痕,這人的身上可以說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唯獨那張臉,還保持完好,難道是那臉太帥,虐待他的人舍不得毀壞?那這人會不會是個變態?
這么一直盯著人家的身體看,有些無理,呂傾城收回目光,開口道:“那什么,你這傷口有點多,你身上有沒有什么止血之類的藥?或者金瘡藥之類的。”
那人看了看呂傾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傷,有些淡漠的開口:“沒有!”
然后閉上了眼睛,繼續躺尸。
呂傾城有些無奈,她可以肯定,這人有自閉癥。不過可以理解,若是她被人虐待成這樣還被人四處追殺,她也會自閉的。
沒辦法了,既然已經決定插手了,那就管到底吧,總不能將他丟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不管吧。
再說了,看到這人身上這么多傷口,也起了一些惻隱之心。也是個可憐人,既然遇到了,那就盡力幫幫他吧。
呂傾城起身,四處查找起來,她想看看,有沒有她認識的那種止血草藥。
目前這情況,若是不能給他把血止住,只怕他熬不過去,非得流血而死不可。
呂傾城找了一會兒,還真讓她找到了!這種草藥名叫苦蒿,味道聞起來就苦澀無比,因此得名。
呂傾城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在孤兒院受傷,院里媽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