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說人家看不下去,打不抱平而已,可千萬別胡言亂語,壞了人家名聲。”
“名聲,你看那小寡婦的樣子,保得住名聲?”
替米氏他們說話那人,看了看米氏,還真很難說!這沒了男人的女人,沒事也能給你整出點事來。
看了看米氏懷里抱著的女娃,猜測那是米氏的女兒。那小子也大不了米氏女兒多少,這都可以當(dāng)娘的人了,這些人怎么會有那方面的想法?
實在不忍,再次說道:“這中間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旁邊之人撇了他一眼道:“能有什么誤會?若她是個安安份份的,人家怎會找上門去。
這男人剛?cè)チ藳]多久,就忍不了寂寞,開始勾三搭四。要我說,就該將她侵豬籠。”
“嗚嗚嗚……”米氏聽了這些話,哭得更加的兇了。
她沒了丈夫,是她的錯嗎?
她每日大門不出二門邁的,就怕惹來是非,她怎么就勾三搭四了了?
怎么就忍不住寂寞了?
她明明早已表明,這輩子,除了自家夫君,誰也不嫁!為什么還不肯放過她?
米氏腦里再次萌生了誰丈夫而去的心思,也許只有這樣,這些人才能放過她。
可是,她的兒女怎么辦?
安城知縣姍姍來遲,他正在小妾房里享受小妾的柔情蜜意,沒想到卻有人告狀,內(nèi)心極度不悅。
在小妾的溫柔安慰下,這才平復(fù)了怒火,穿好官服,從后堂走了出來。
走到堂上坐好之后,拿起驚堂木,“啪”的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
李靖寧跪著向前,對著堂上磕了個頭道:“草民李氏族人李靖寧,見過大人。”
“草民李氏族人李山見過大人!”
“草民李氏族人李偉見過大人!”
“草民葛大龍見過大人!”
“民婦米氏見過大人!”
“民女李欣怡見過大人!”
對于這些人的態(tài)度,知縣還是比較滿意的,點頭道:“嗯!你們何人狀告?所為何事?”
李靖寧抬起頭道:“草民狀告葛大龍無故毆打草民!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葛大龍立馬反駁道:“你胡說!那也是因為你欲行不軌之事,我才打的你。”
安城知縣拍著驚堂木,怒道:“肅靜,你接著說!葛大龍是吧,再敢咆哮公堂,就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
李靖寧對著葛大龍露出不屑的樣子,接著說道:“草民乃李秀才的堂弟,幾個月前,我堂兄去世了。
留下一雙兒女和她妻子,孤兒寡母的本就生活不易,這些日子全靠我與族人接濟。
今日本想上門給他的妻兒送點東西,沒成想這小子無緣無故地,上來抓住草民就是一頓毒打。
若不是族人相救,只怕他要將草民往死里打,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大人,他說謊。他分明是想對李家嬸子欲行不軌,被草民撞見了,還不肯罷休。
草民看不過去,這才打了他,當(dāng)時好多人都看見了,大人可以傳喚那些人作證。”
李靖寧個禽獸,說的真好聽,還接濟?不欺負(fù)他們孤兒寡母就不錯了,真是卑鄙無恥。
睜著眼說瞎話的滾蛋!
“李秀才是誰?”安城知縣比較在意這個。
但凡取得秀才功名者,可見官不跪,還有可能考中進(jìn)士,成為天子門生。
但凡本縣有考中秀才者,皆記錄在案,只是這李秀才,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不由得看向堂下師爺,他應(yīng)該知道,就等他解惑了。
師爺回道:“大人,那李秀才,正是連考幾次都沒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