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在忙著公司的事情,一直到天黑了,郝云才坐上了地鐵,一路輾轉回了寢室。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剛回來便遭到了一句靈魂拷問……
“云兄,老實交代。”
看著一臉嚴肅的周軒,換上拖鞋的郝云愣了下。
“交代什么?”
停筆轉過椅子,鄭學謙也不懷好意地笑著,湊熱鬧插了句嘴。
“我們都看見了,你還是坦白從寬得了,對象是哪個學院的?改天介紹認識認識啊。”
郝云:“……?”
啥玩意兒?
看著不說話的郝云,周軒以為是害羞,于是更來勁了,擠眉弄眼地調侃。
“可以啊兄弟,這才來大學沒一個月就脫單了。我還以為你們寢子淵兄會最先脫單呢,沒想到倒是你先搶跑了。”
“你們調侃云兄就行了,別拉上我。”
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中,子淵半瞇著眼睛彈著吉他,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更不想理這總是損他的小胖子。
郝云此刻的心情也是差不多,在外面跑了一天的他累的只想睡覺,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打著哈欠不耐煩說道。
“滾滾滾,脫個屁的單,爺沒時間陪你鬧,洗個澡睡了。”
周軒嘿嘿笑著說:“行了行了,別裝了,我分明在食堂看見,你和一個巨漂亮的小姐姐坐在一起吃飯,她對你笑的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國際慣例啊,脫單的得請沒脫單的哥們兒吃飯!”
鄭學謙也跟著起哄:“對對對,請客請客!趕緊請客!”
笑的花枝招展還行。
有這么用成語的么?
何況那還不是爺講了你們的糗事兒。
換別人有這么幾個極品室友,自己別說笑的花枝招展,怕是得幸災樂禍地笑岔氣。
“請個der——”
就在郝云剛忍不住想吐槽兩句的時候,寢室門忽然又開了。
這次進來的倒是個稀客。
他們的寢室長克寧兄弟,居然破天荒地在十點之前就回來了。
鄭學謙:“喲,你咋回來這么早?”
“哎,麻煩事啊,”面對室友好奇的視線,朱克寧苦著臉,將一疊厚厚的廢物文件,整齊地擺在了桌上,“今年的迎新晚會,學生會文藝部那邊要求每個班必須出一個節目。”
“要是不出會咋樣?”小胖子周軒條件反射地抬了句杠。
朱克寧一臉嚴肅說:“會扣班級分。”
周軒尷尬說:“呃,這樣啊……那好像還挺嚴重的哦。”
其實郝云還想繼續追問,扣班級分又會咋樣,但克寧兄卻沒有給他發出靈魂拷問的機會,而是一臉央求地看向了梁子淵。
“子淵兄……要不,你配合配合我工作?”
鄭學謙:“?”
周軒:“?!”
郝云:“???”
401寢室詭異的安靜了一會兒。
所幸,梁子淵手中的撥片只是停頓了半秒,便一臉不在乎地繼續撥弄起了琴弦。
“無聊。”
聽到這兩個字,整個寢室里除了朱克寧之外的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好家伙。
這要是讓這家伙真上去唱,只怕大禮堂都能讓逃難的人給掀了。
“絕望,這工作也太難了,怎么做思想工作都沒用,沒一個人配合……”嘴里抱怨著,朱克寧頭疼地捏著眉心。
說起來,郝云還是第一次從這家伙的臉上,看到這副稍微像個正常人點的表情。
不過,也難怪。
連找梁子淵上去唱歌這種下下策都想得出來,看來他確實是被逼到絕路上了。
郝云在心中為他默哀了一句,然后便取下了掛在柜子旁的毛巾,準備去衛生間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