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澈看著眼前的沈婉柔,形容枯槁,人像被抽干了似的,沒有一點人氣。
沈婉柔看到進來的人是趙晨澈,身體輕微搖晃了一下。眼前的趙晨澈沉穩內斂、沉著冷靜,根本不是以前懦弱的樣子。
沈婉柔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竟然凄厲地哭喊起來“我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敗在你的手里。你真會裝啊。”
“我沒有裝,要不是你們母子二人步步緊逼,我不會這樣,我會繼續懦弱下去。你們陷害我、刺殺我,甚至連我宮里的人都不放過。我如果繼續懦弱下去,你們會給我一條活路嗎?”趙晨澈問。
沈婉柔沒有說話,答案是肯定的,她不會讓任何可能危害到他們母子的人活著。但是她不能說,她的兒子太過無能,在趙晨澈手下沒有任何活路。
沈婉柔說“有些事情是我做的,有些事情是其他人做的,盼著你倒霉的可人不止我們母子二人。”
趙晨澈點點頭,問沈婉柔“你知道我那三弟現在在哪里嗎?”
沈婉柔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急急地問“傲兒怎么樣了?你把他怎么樣了?”
趙晨澈伸手扯開沈婉柔拉著他衣袖的手,嘲笑地說“他西征的時候被韃子俘虜,是我把他救出來的。父皇惱怒,將他終身監禁在大牢。正好大牢離這里不遠,你們母子也算相聚了。”
沈婉柔剎那間像瘋了一樣,想要拉住趙晨澈。小德子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卻見沈婉柔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趙晨澈問“伺候的丫鬟呢?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身影從門口急急跑進來,跪在地上說“奴婢在,沈氏從流產后,就經常這樣,一會就好了。”
趙晨澈點頭表示明白。小德子問“你是哪個宮的丫鬟?以后好好伺候,這么臟亂的地方,讓沈氏好好打掃打掃啊,以為她還是主子呢?”
宮女恭恭敬敬回答“奴婢名叫大丫,謹遵公公教誨。”
趙晨澈問“你叫大丫?認識留心嗎?”
大丫猶豫了半天,道“留心跟我一起進宮的。”
趙晨澈一聽,就知道這個宮女就是留心口中說的大丫,就是給留心身上抹花粉,陷害留心的人。
“大丫是吧,那你就在這好好伺候沈氏吧。”說完,走過去一腳踩在大丫的手指上。大丫手指鉆心的疼,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卻不敢叫出聲。
趙晨澈說“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欺負的,以后就獨自活著好好反省吧。”
他走出去后,吩咐小德子“這兩個人,讓她們好好活著,每天給他們增加點樂趣。”
后來,在大丫漫長的人生中,她一直孤獨、恐懼、無奈地活著,她每天都想著自己能睡著了就不再清醒,但是每天都被迫醒過來,被迫繼續折磨自己。
沈婉柔同樣孤獨,她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望著遠處的大牢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