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農歷年三十,所有朝臣和家眷都要進宮陪圣上一起守歲。
趙晨澈問留心“你要跟我一起進宮還是陪著嬤嬤在府里守歲啊?”
留心說“我當然要陪著嬤嬤了,要不然嬤嬤一個人在府里多寂寞啊。我才不要跟著你一起進宮受累呢。”說完還搖了搖頭,調皮地向趙晨澈躬身請安“晨陽王,是不是要給守歲的賞錢啊?”
趙晨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的說“就你最矯情,禮物我放你屋里了。跟嬤嬤守完歲你就可以看了。”
議政殿,眾朝臣和家眷依次落座,等待著圣上到來,大殿上一派其樂融融。
“圣上駕到、太后駕到、晨陽王駕到。”太監高聲唱喝。
眾朝臣和家眷紛紛下跪請安,圣上扶著太后落座后,說“眾愛卿平生,今日大家不用拘束。”眾朝臣起身后,看到晨陽王坐在圣上旁邊,矜貴而英俊,惹得眾小姐們紛紛側目偷看。
安南王妃看到趙晨澈深受圣上寵愛,眼睛瞇了瞇,跟晨陽王暗暗交換了個眼神。
洪公公宣布開宴后,眾朝臣紛紛舉杯向圣上敬酒、道賀。圣上甚為高興,對于敬酒者均來者不拒。不大一會兒,圣上就微微有點醉意了。
朝臣們紛紛恭維趙晨澈的優秀,對于他可以治理洪水、俘虜韃子都表示深深的敬佩。
此時,安南王站起身來,拿起酒杯朝圣上敬酒“皇兄,我們兄弟一晃這么多年沒有見了,我當年走的時候,晨陽王還沒有出生呢,如今都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兒。臣弟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皇兄是否可以答應?”
圣上笑著答“皇弟有什么話就說,你我兄弟用不著這么客氣。”
安南王答道“臣弟王妃有一個外甥女,名叫嘉柔,從小在臣弟身邊長大,跟臣弟的親生女兒一樣,臣弟離圣上相隔千里,臣弟欲將他許配給晨陽王,讓他代替臣弟在圣上跟前盡孝。”
圣上臉色微微一僵,安南王這樣做,如果不答應,意味著他不念兄弟之情,如果答應了,誰也不知道安南王安的什么心。
圣上緩了緩心神,努力讓自己的酒意清醒了幾分,裝作欣慰的說“皇弟有心了,朕甚感欣慰。澈兒,你怎么想的?”
趙晨澈躬身回答“父皇,剛才皇叔也說了,京城和安南城相隔數千里,兒臣怎么能讓佳人為了兒臣遠離故土呢?”
安南王沒有料到晨陽王會干脆拒絕,心生不悅。但對著眾朝臣又不能生氣,只能裝作一臉無奈的說“沒法子,嘉柔早就聽說你的事情,心悅于你,要不然我還真舍不得。”
話說到這里,趙晨澈已經沒有辦法再明著拒絕,他心里除了留心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但是,他知道,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很多很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南王看到趙晨澈仍然不松口答應,臉色已經陰沉的快要滴水了,但為了大計,他仍舊忍著怒氣說“說起來,叔父回京還沒有去你府邸拜訪過。”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圣上。
圣上笑著道“那還不簡單,明日就去澈兒府上,澈兒要好好招待。”
趙晨澈笑著應諾“兒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