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予拿了這束魂玉之后,將眾人都支出寢殿,獨留自己一人,準備開始喂養這塊白玉。
他聽到意濃狀況的時候,差點就在子年面前繃不住了,那一刻,他甚至要喪失理智。
后來還是見到了束魂玉,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池子予不是傻子,也知道這種和魂魄相關的靈器對于自身的損害極大。特別是還需要用血來喂養,那自然是更加危險了。
“……”池子予手上結了一個法印,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之后池子予便陡然倒在地上,而從池子予的那里,站起來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
那男子并不是大雍朝的裝束,整個人充滿了神秘的氣息,而他的臉,若是不大熟的人看,和池子予別無二樣,只是比池子予稍微年長一些,看著像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那點細微的差別,讓池子予的棱角更加分明,也是少有的仙人之姿。
站起來的,便是神界赫赫有名的三皇子池瑯。
池瑯一伸手,池子予手中握著的束魂玉便到了他的手中。
他雖然采用了特殊的方法,但他還是轉世,所以池瑯也不能離開這具凡人的肉身太久。
池瑯將束魂玉放在桌上,之后右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是能對靈魂造成傷害的,是不可多得的上品靈器。
一般人都覺得只有肉身才能取血,但是不然,靈魂里面的血更為純正,特別是像他們這中有傳承的人來說,靈魂的血威力都要大一些。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都想去得到這種可以傷魂的利器,靈魂上的血對于他們的誘惑力太大了。
池瑯的匕首劃過左手胳膊,靈魂狀態的時候只有四肢中間和心口處才能取到靈魂血。
金色的血液順著胳膊流下,滴到了束魂玉之上。
這種正金色的血是最為純正的神血,又因為它來源于靈魂,在現世的那一刻,周圍不少精怪都對此虎視眈眈。
他們雖然被靈魂神血誘惑到,但池瑯的威壓卻讓他們不敢靠近,偶爾有不怕死的,在還沒有接觸到池瑯的時候,就變成了飛灰。
一個兩個冒險的過來之后,就再也沒有生靈敢靠近,覬覦這神血了。
神血接觸到束魂玉的時候,束魂玉綻放出了金色的光芒,同時,池瑯也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被束魂玉撕扯,即使承受著巨大的疼痛,他也一聲不發。
一盞茶的時間,光芒漸漸消失,束魂玉也和一件死物一樣,看著和普通的玉石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在通透的白玉之上,多了一點淡淡的粉色。
雖然那種靈魂被撕裂的疼痛感消失了,但池瑯似乎還沒有緩過來。
他在方才的時候握不住匕首,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池瑯靠桌子,一揮手,匕首消失在了視野里,而他也被強制遣返回了池子予的肉身之中。
從地上起來,池子予感覺頭還是萬分疼痛,而他肉身的胳膊之上,也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劃痕,雖然沒有血跡,但傷口看著也是十分猙獰可怖。
池子予忍住難受之意,將束魂玉收進了錦囊之中,貼身帶著。
他有直覺,此次是第一次,所以只要堅持一盞茶,束魂玉也只發生了那一點點變化,但隨著喂養的神血變多,束魂玉吸收神血的時間也會愈來愈長,他這種經受痛苦的時間也會愈來愈久。
只是天道法則所在,他不能離開自己的肉身太久,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變化,那他以后的喂養還是一個問題。
對于池子予來說,這種給予靈魂的疼痛一點都不重要,想到是因為意濃,所以無論時間再久,他都可以撐下去。只是他擔心,若是有一天靈魂提前回到肉身,那喂養中斷,會不會對意濃有影響。
想到這里,池子予連忙給子年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