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予也知道是該分別的時候了,他看了眼馬車旁邊的青鳶,笑了笑,在青鳶看來,這笑容像是挑釁。
只不過池子予可沒有心思想這么多,視線收回來,他囑咐了元意濃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就向著宮里走去。
原本青鳶也是不容易被挑釁起情緒的,只是她今日有些疏忽,讓池子予得了空子。
她屬于外臣的侍女,不能在后宮里面隨意行走,便也只能出來在宮門口等著元意濃。
青鳶是可以用法術進去,只不過這一定會引起天道的注意,她之前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就知道是天道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知到了天道關注的青鳶,也只能等著元意濃自己出來。
“小青?”元意濃歪著腦袋,看著青鳶,一臉疑惑。
元意濃聰明,立刻就感覺到了青鳶對于池子予的敵意。
只是意濃也知道,青鳶和池子予話都沒有說過兩句,平時更是沒有什么來往,這時候她就覺得這敵意來的有些突兀了。
“小姐,這池子予畢竟還是皇子,將軍說了,元家畢竟不是普通的家族,小姐你與這些皇子公主有點友情倒也沒事,但是那些后妃還是少交往的好,摻雜進去不是什么好事。”青鳶想了想,說道。
實際上元將軍也并沒有說過這話,只是青鳶并不大在意,反正篡改凡人的一點點記憶,對于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爹爹什么時候說過?”元意濃自認為自己的記憶力很好,一般不會出錯。
在青鳶說的時候,她就立刻反應過來,元將軍沒說過這樣的話。
“……那估計是小姐的記憶出錯了,不過是一句話,小姐可能沒放在心上。”青鳶面不改色的說道。
一個人就算是過目不忘,也不可能對每一句話都記得,青鳶只不過是抓住了這個空檔,說瞎話也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可能吧,不過我有分寸的,爹爹說了,只要我有分寸就沒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元意濃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以前,青鳶只覺得元意濃對于出去玩格外的固執(zhí),但現(xiàn)在青鳶了解了,無論什么事情,只要元意濃自己決定了的,她都是格外的固執(zhí),不容別人說半分不是。
這種固執(zhí)就像是骨子里的,即使封印改變了她的記憶,似乎對于某些事情的堅持,她從未變過。
青鳶也知道短時間以內可能改變不了元意濃的想法,暗自嘆了嘆氣,她覺得自己也只能跟緊點,不再讓池子予有可乘之機,至于其他的,她現(xiàn)在也有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之感。
就如同以前,青鳶奉了鬼帝的命令,看管意濃,監(jiān)視蕪芳殿,那時候,青鳶就如同傀儡,每次面對意濃的問題,她都是說不能離開蕪芳殿,除此之外,她再無其他的話。
然而意濃也毫不氣餒,依舊幾十年如一日的問著這樣的問題,青鳶也是一樣的回答。
青鳶并不是無情之人,小意濃也算是她看著過來的,有那么一刻,青鳶甚至想偷偷放意濃出去,只不過這點同情心,立刻被她對于魔帝命令的遵從心給沖淡了。
回到家之后,元意濃還是留了一份心,畢竟她對于宮中的這些爭斗不大清楚。
所以元意濃剛進門,就向著將軍夫人那里走去。
原本這種事情,以前元意濃都會告訴元華袆,讓元華袆去判斷。
但元意濃想著畢竟現(xiàn)在這個人不大一般,她是后宮中的皇妃,可能元華袆對此也不會清楚,所以元意濃直接把目標定在了她的娘親身上。
“那個貴妃我也認識,應當是梁家的人,這家雖是貴族,但也一直都與世無爭,梁萂箐應當是其中的一個例外了,非要進宮為妃,她的性格倒也一直不錯,意濃不用太擔心。”將軍夫人想了想,說道。
她覺得意濃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