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兩個家伙嘴太硬了,這都審了一天一夜,還是最開始那套話,死不承認還有同伙。是不是咱們判斷錯了,這兩人跟那個神秘團伙壓根就不是一伙的。”一個板寸頭警察忿忿的說道。
“是啊,頭兒,我這邊也是一點突破都沒有。就這么耗著也不是事兒啊。”一個瘦高個警察接著說道。
呂方始終低頭看著審訊記錄,一言不發,對剛才兩個人說的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其他人見呂方沒有吱聲,開始竊竊私語。
呂方把審訊記錄往桌上一扔,正巧發出了很大的“啪”的一聲響,會議室里嗡嗡的說話聲立刻停止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呂方。
“這兩個裝神弄鬼的人,還真是讓人活見了鬼。”呂方注視著前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接著轉頭看向那個板寸頭警察,“吳組長,你們也不是第一天審人了,這一天一夜愣是沒有任何突破,到底怎么回事?”
“頭兒,這兩個混蛋,估計是算準了咱們手上沒有其他證據,咬死自己只是騙錢騙色。咱們確實是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他們跟神秘團伙有關系,他們這么死扛著,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啊。”板寸頭警察有些無奈的抱怨道。
“那就去找證據啊。我告訴你們,局里已經成立‘925’專案組,限時一個月,必須把這個犯罪團伙一網打盡。這兩個人現在死扛,他們能扛到什么時候?我們現在手里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跟神秘團伙有關,但是可以從他們的犯罪事實上做文章啊。誰知道他們到底是想騙財騙色,還是想入室殺人搶劫,這兩個的性質可是完全不一樣啊。”呂方看著板寸頭警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然后一字一句說道,“入室殺人搶劫,是可以判死刑的。”
板寸頭警察心領神會,不住地點頭,“頭兒,還是您‘高’啊,我是心服口服,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啊。”
呂方沒有搭他的話,從上衣兜里掏出煙盒,發現一根煙都沒有了,坐在旁邊的瘦高個警察連忙掏出煙盒,取出一支煙遞到呂方面前,呂方取過煙叼在嘴里,瘦高個警察劃燃一根火柴,用右手遮擋著火焰點燃了呂方嘴里的香煙。
呂方靠在座椅上,抽了幾口煙,緩緩的說道,“大家這兩天辛苦了,但是,這個案子已經造成了非常惡劣的社會影響,現在,咱們隊抓獲的這兩個犯罪分子,極有可能就是神秘團伙的成員,我們一定要趁熱打鐵、速戰速決,趁這個神秘團伙還沒有被驚動前,把他們一網打盡。”
呂方停頓一下,又抽了兩口煙,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的人分這樣幾個方向,小吳你那個組,繼續審這兩個人,記住,那個女的是關鍵,但是她輕易不會松口,先突破那個男的,挖出更多線索。剛子你那個組,去走訪調查給許彩鳳聯系‘大仙兒’的人,不要打草驚蛇,如果有情況,立馬把人抓回來。”
呂方把燃盡的香煙扔在腳下,用腳碾了幾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還有一件事始終讓他心神不寧、猶豫不決,那就是許彩鳳的丈夫段一鳴。二十多年的從警經歷,十多年的臥底生涯,早已經讓這位頗具傳奇色彩的老刑警磨煉出一種超乎尋常的職業敏感性,他可以僅憑對方一個閃爍的眼神、一個隱秘的小動作或者幾乎不被察覺的微表情,就可以立馬判斷出對方變化的心理和可能的行動,更何況這個充滿了漏洞和疑點的段一鳴呢?
但是,不論是宮處長,還是張局長,或隱晦或直接的,都已經告誡呂方,不要繼續追查段一鳴,對于一般人來說,應該會識時務的服從命令,全力去干好眼下的事。然而,偏偏這個呂方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惡煞”,他那些流傳在江湖上九死一生的傳奇經歷,很多都是反其道而行。呂方心里很清楚,就算查段一鳴,也只能是私下偷摸查,不能聲張,更不能動用支隊的人,這樣才不會引起張局長的注意,所以剛才他并沒有把心里的打算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