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香則是向爹娘求助,相公剛考上進士,可不能出什么丑聞!
周氏瞪大雙眼看著顧如槿,她一直都知道,回來這么多年卻一聲不吭!
李氏‘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咬牙看著焦氏和顧書香,“三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三弟妹你別激動!我怎么會干這么缺德的事兒呢!”焦氏扯出一抹不在然的笑,她只說了自己卻沒有帶上顧書香。
“那爹娘為什么把田地都留給了我們,還不要孝敬銀子?”見焦氏不承認,李氏又看向周氏,問道。
“爹娘不是……不是為你們好嗎?你們孩子多,老三也沒有什么本事!”周氏越說越堅定。
這些話并不能讓李氏相信,十幾年前,顧書生正是科考的時候,焦氏夫妻倆的日子過得比他們艱難多了,若不是爹娘時常送些米糧,焦氏夫妻倆連飯都吃不上,若是因為這個原因,焦氏不可能一聲不吭。
見李氏還要爭辯,顧如槿拉住她的手,“時隔多年,你們可能以為我們無憑無據,可是凡事做了就會有痕跡,當初的人不可能一個都不在了,若是追查起來肯定能找到證據,是吧?顧老爺子。”
顧子硯沉著臉看不出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說了句,“咱們是一家人,以后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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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硯抬頭看了看兒子和女婿,“書生一會兒還有事兒,我們就不吃飯了!”
說完,背著手緩緩走出了堂屋門,身形佝僂。
顧子硯自詡正直清潔,當初老二家的和書香將兩個孫女送人,求著他幫著隱瞞老三夫妻倆,顧子硯在心里愧疚了很多年,如今被揭開如此不堪的往事,他哪里還有臉留下來吃飯。
“什么叫‘不要再提了’?你們把我妹妹賣了,如今一句不要再提了就了了?”顧惠娘最忍不了這種窩囊氣。
周氏回頭,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聲音都有些嘶啞,“老三!你是要讓爹娘給你跪下嗎?”
老頭子身體越發不行了,今日被逼到如此難堪的境地,還不知道心里如何憋悶呢!老三一家還如此不依不饒。
這句話就誅心了,院子里人來人往的,若這句話被傳出去,在這講究孝道的時代,顧老三只怕要以死謝罪了。
顧惠娘的臉瞬間蒼白,她沒想到奶奶會說這么一句話!
走到最后的顧書香勾唇一笑,“三嫂真是養了兩個好女兒!”
顧子硯一行人走后,堂屋里異常沉默。
顧惠娘幾次抬頭看著顧老三怔怔地坐在位置上,似乎被嚇到了。
最終鼓起勇氣道,“爹!娘!都是我不好!”
顧老三抬頭看了看她,嘴角扯出一抹笑,“你也是一時氣憤!”
復又轉頭看向顧如槿,“是爹沒用!讓你受苦了!難為你還一直隱瞞這沒有計較!”
“爹說的哪里話!我沒有受一絲苦!”顧如槿安慰道。
顧老三點點頭,這也是他欣慰的一點,閨女在外吃的好穿的好,動靜得宜,可見收養的人家是盡了心的。
顧福郎進了屋,感受到屋子里凝重的氣氛,“爹娘出了什么事了?爺奶怎么走了?我叫他們,他們也不理我!”
“爹惹了你爺爺生氣,你爺爺訓斥了爹幾句!”顧老三嘆了口氣道。
見顧老三明顯不愿意說,顧福郎也沒追問。
今日還有正事,顧家人收拾好心情,便又出去忙活了。
顧家的親戚基本上都到齊了,就等周秀秀娘家人了。
顧如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大舅李昌文,想起他曾經在酒坊做過工,自己還有事要請教他。
這兩年李昌武家的日子過起來了,雖沒有蓋新房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