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事情總算過去了,李昌文將李平平關在了家里,等明年就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
臨走時,李昌武將顧如槿叫到了一邊,單獨說了兩句話。
去年十一月底他們出海回來,有個頗具氣勢的男人攔著他們,問他們有沒有帶回來粉色寶石,說是他想打一套粉寶石頭面討主子歡心,價格好商量,李昌武于公于私都不能私自賣給他,便攔著要說話的兄弟拒絕了對方,回來之后李昌武便將這事兒拋諸腦后。
只是前幾日,常州的一位兄弟來信說他找到了新東家,以后就不跟他們一起出海了。
“那人被我們拒絕之后也沒糾纏,而且我那兄弟也極力勸說我們將東西賣了,現在想想定是他二人勾搭上了!”李昌武氣憤地看著顧如槿。
李昌武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掙到錢,主要是顧如槿善于經營,將每件東西都賣出了天價,可如果這些海外的物件像大白菜一樣,哪里都有賣的,誰還能掙到錢?
粉色頭面?會不會是鄭家?
顧如槿沉吟了一陣兒,安撫道,“二舅不用擔心,你們照常出海,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她知道,眼饞這塊兒肥肉的人多了去了,只要讓對方找到李昌武幾人出海的路線,這個市場就不是他們一家的了。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這一年的時間有許多的變數。
人算不如天算,變數說來就來。
這日,顧如槿正指揮著來福幾人將運回來的果樹苗擺在地頭,遠遠地聽到李氏在叫她,說是家里來了人要找她。
吩咐了豐年在一旁看著,顧如槿丟下眾人跟李氏回了家。
顧家的院門口停著一輛精致奢華的馬車,連車簾子都是用金線繡的,車門上掛著一個刻著‘鄭’字的牌子。
院子里,一身錦衣玉冠的鄭熙呈背著手,低頭研究著架子上剛掛起的粉條,身后顧老三和顧安郎小心地陪著。
自從上次將人交給閻東陽后,顧如槿就再沒見過鄭熙呈了,不知他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鄭大公子怎么站在院子里?”
鄭熙呈聽到聲音,立馬收起了一身氣勢,轉身,拱手道,“顧夫人近來可安好?”
顧如槿屈膝回了禮,“我一切都好,勞公子掛念了。”
二人進了屋,顧老三父子倆識趣的沒有跟上。
顧如槿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鄭熙呈小心地接過,道了謝。
“鄭公子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鄭熙呈放下茶杯,恭恭敬敬地道,“說起來鄭某慚愧!手下人為了媚主竟挖了顧夫人手下的人!那人我已經把他送回常州了。”
說著,鄭熙呈起身抬起雙手躬身行了一禮,“鄭某在這里給顧夫人賠禮了!”
聽得此話,顧如槿心里了然,還真是鄭家干的!
不過,對方已經將人送了回來,又賠了禮,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
“鄭大公子不必多禮,事情解決了就好!”
見顧如槿并沒有怪罪,鄭熙呈也放下了心,小心翼翼地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我想去拜訪一下那位裴公子,不知顧夫人能不能引薦一下?”
“有何不可!”
顧如槿放下茶杯,領著人去了裴家。
毛氏正在院子里曬肉干,如今三個孩子每日都要過來,毛氏便準備了大量的新鮮肉干,等孩子們來了就讓他們帶去學堂吃。
見顧如槿領著人進來,毛氏也沒有多問,去了灶房燒熱水。
顧如槿推來房門,領著鄭熙呈去了書房,每日這個時間,裴還都在書房練字。
見到裴還,鄭熙呈快步上前行了個大禮,“小人鄭熙呈見過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