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之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擰眉細想,搖頭,“聽著耳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裴還回頭仔細地看了莫念之一眼,見他低著頭似是在回想,“家里有人走失了,聽人說在京城見過,想問問大人!”
“那應該就是在京城,我這些年都在京郊的守備營!”莫念之了然地點點頭。
“多謝大人相告!”
莫念之擺了擺手,“唉……年輕人就是太客氣了!裴公子一心功名不知可定親了?”
原來莫家是這個目的,“家里已有妻室!”
莫念之先是一愣,接著不在意地笑了笑,“先成家后立業,還是裴公子懂事,讓父母省了不少心!”
各自的目的已經達到,裴還寫了一張字,便停了筆,領著孩子們告辭。
莫念之在身后看著裴還出去,嘆了一聲,可惜這樣好的夫婿是別人的了!
宴席擺在后院的梨花林,此時梨花開的正好,純白純白的,風一吹花瓣如雪花一般飄落,滿地成霜。
男客女客中間隔了一道屏風,莫素心跟顧如槿說了會子話,便被其他姑娘們叫走了,顧如槿在女客中也沒有認識的人,就獨自坐著,無聊地看著婦人們圍在莫夫人身邊拍著馬屁順便推銷一下自家女兒。
另一邊也獨自坐著一位年輕的婦人,身后跟著兩個丫鬟,婦人衣著素雅,長相精致,手上戴著串佛珠,臉上涂著脂粉也難消憔悴,身形纖細,似是風一吹便能倒,應是血虧之癥。
見顧如槿望過來,那婦人禮貌地點頭微笑。
顧如槿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起身走了過去,低頭在婦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婦人臉色一變,跟顧如槿道了謝,讓丫鬟遮掩著起了身。
又過了一會兒,那婦人回來了,坐在了顧如槿身邊,換了身衣服裹挾著一身的檀香。
“小妹鄭何氏閨名霜華,外子熙呈,不知夫人如何稱呼?”何霜華偏頭感激地看著顧如槿。
“原來是鄭家大夫人,妾裴顧氏,閨名如槿,是暗香盈袖的東家。”能來這個地方的應該是鄭家正經的大夫人。
何霜華驚訝地看著顧如槿,“小妹還說是哪個妙人有如此奇思妙想,沒想到今日就見到了,小妹近幾日一直聽說暗香盈袖這個名字,就是沒得空去看看。”
顧如槿謙虛地道,“就是一個賣香料的小鋪子,沒什么稀奇的,夫人若是有喜歡的,我派人給夫人送到府上。”
何霜華自是歡歡喜喜地道了謝。
開宴后,男女席上又是一番才藝展示,這樣的宴會本來就是未婚男女的聚會,像顧如槿二人這樣的身份也就是來看個熱鬧,等過了晌午,時間差不多了,有人起身告辭,二人跟著出了將軍府。
裴還帶著孩子們已經等在了門口。
何霜華跟顧如槿道別,約定下次請她去家里坐坐。
鄭家的馬車上,鄭熙呈隔著車窗看到站在將軍府門口跟自家娘子說話的顧如槿,眸色深了深,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車。
鄭熙呈先叫了何霜華,又轉頭跟顧如槿打了招呼,“裴夫人什么時候來的岳州,怎么沒跟鄭某說一聲,好讓鄭某略盡地主之誼!”
顧如槿客氣地笑了笑,“裴還要來府學教書,我便跟著來做生意。”
何霜華看鄭熙呈來接她,臉上溢滿了遮不住的柔情,“原來你們認識,那姐姐更要來家里坐坐了!”
鄭熙呈卻沒有順勢邀請二人,而是轉移了話題,“原來裴公子來府城教書了,那正好鄭某新得了回山老人的孤本送給裴公子。”
鄭熙呈從懷里掏出一個帕子包著的小包裹遞給裴還,二人接近的瞬間,鄭熙呈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趙楨來岳州了!”
裴還微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