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六姑娘剛出了事,后腳四姑娘又開始鬧騰,這次鄭鐸可不能袖手旁觀,任由他們鬧騰,只能出面警告了家中女眷。
要說鄭鐸為什么放著趙楨這么個香餑餑而不惦記,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多少要些臉面,不能讓姑侄都給安國公府做了妾室,二是,趙楨這個人性子暴虐,為人喜怒無常,鄭鐸并不覺的自家的姑娘們能有本事拿捏住他。
鄭熙呈聽了四姑娘的事,也只是諷刺地笑笑,后院的姨娘們也就是想不明白,無論他們再怎么蹦跶,不還是給自己做嫁衣,父親就算是一時罰了他,只要他沒有做什么豬狗不如的事情,他鄭熙呈永遠都是鄭家的當家人。
次一日,趙楨主仆二人一早就出了門,卻并沒有出城,而是去了定遠將軍府,在定遠將軍府待了半個時辰,才又領著一支十幾人的隊伍出了城。
等守在城門口的小廝回來稟報,鄭熙呈才將壓在書桌上的那張畫像拿了出來,慢慢打看,畫像是一個男人,鄭熙呈松了口氣,他的心懸了一夜,不敢掀開畫像來看,就怕紙上畫的是顧如槿,若真是那樣,那鄭家就真的保不住了,那位裴公子定會讓鄭家給他夫人陪葬的。
再定睛一看,鄭熙呈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畫像分明是鮑凌風,裴公子夫妻倆怎么還沒將這人解決了?若讓鮑凌風回到趙楨身邊,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暴露了。
他怎么這么難啊!當初就不應該邀請鮑凌風來鄭家,更不應該陪著他一起去陳水鎮!
鄭熙呈趕緊吆喝了小廝備馬車出門,先去了暗香盈袖,得了裴府的地址,才轉去長安坊。
既決定了暫避幾天,顧如槿今日便沒有出門,聽了下人匯報有一姓鄭的公子拜訪,顧如槿便知道是誰了,讓孩子們老實讀書,自己一人去了前廳。
“趙楨去哪兒了?”鄭熙呈剛坐下,顧如槿便問了話,如是趙楨還在岳州城,相信鄭熙呈不會冒險登門。
鄭熙呈萬分著急,也顧不得喝茶了,“他從將軍府要了一隊人馬出了城,看樣子近幾日都不會回來了!”
鄭熙呈將畫像從懷里掏出來,遞給顧如槿,“他讓我去陳水鎮找鮑凌風,鮑凌風是不是在你們手里?”
顧如槿接過畫像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們的人手不夠,一直沒有找到他!”
趙楨竟然知道鮑凌風在陳水鎮,那他二人是不是已經傳過消息了?趙楨會不會去柳樹坡找自己?
顧如槿坐著沉思了一陣,無奈地扶額,看來要多派些人回去了,“趙楨讓你去陳水鎮,你就去吧!我派人跟你一起。”
鄭熙呈點了點頭,那就只能如此了,但愿自己足夠幸運,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鮑凌風。
為保萬無一失,顧如槿派了來福、遮顏跟鄭熙呈一起回了陳水鎮。
等到了晚上,裴還從府學回來,又派了兩人跟過去,若是萬不得已,四人聯手足夠殺了趙楨。
對于莫念之的事情,夫妻倆決定瞞著毛氏,他們不想擾亂毛氏平靜的生活。
沒過幾天跟著趙楨的來旺便傳回了消息,旗縣的金礦上出了事故,礦工死傷大半,其中包括兩名監工,金礦一時無法再開采。
顧如槿聽了之后感嘆了很久。
另一邊鄭熙呈一行人當天就去了陳水鎮,涉及到身家性命,鄭熙呈片刻不敢耽誤,直接找了德運樓的掌柜,讓他幫著詢問來往的顧客。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畫像上的人是他親戚家招上門的女婿,鄭熙呈讓那人帶路,幾人坐著馬車便去了那人所說的小胡村。
“公子是來尋親的嗎?”領路人摸了摸懷中裝著的十兩銀子,諂媚地看著鄭熙呈。
鄭熙呈點了點頭,“那是我朋友,去年走失了,到如今才找到這里!”
領路人上下打量著鄭